木长流醒来之后,满脑子全都是那个长得和木无忧一模一样的人,心里有很多的疑惑,还有很多的猜测,就算已经猜到正常的答案,还有莫尚河等人的说法,他更能确定自己猜测的不错,但他还是要确定一下,不敢高兴得太早,免得更失望。
莫尚河陪在木长流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东方青和北刑天也在,在他们的心中,木长流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父亲着急的事,他们同样会着急,也因为他高兴而开心,如果木若昕真的是阁主的女儿,那么阁主数百年来的心愿也算是实现了。
没多久,西落雁带着木若昕等人,而众人还没进门时,木长流就已经把伸头往外探,迫不及待要见这个极有可能是他女儿的人。
不是极有可能,是非常肯定的事。
木若昕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进来,不等西落雁说话,她已经快步走进屋内,来到*边,将煎好的药双手送到木长流面前,即使什么都没得到承认,她也用儿女该有的态度孝敬、关心他。
“爸爸,你醒啦!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先把药喝了。”
从木若昕进入房间的第一刻,木长流整个人都紧绷着,两眼直盯着她看,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目光一直随着她转,感觉无比亲切。
这就是他和无忧的女儿吗?
原来他和无忧有个女儿,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几百年来没尽过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爸爸,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就算有花也得先把药给喝了,然后再慢慢看,接着呢我们再来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ok?”
对木若昕说的话,木长流半懂半不懂,但他心里却觉得暖烘烘的,冷寂了几百年的心终于有了点点回温,面对这个长得跟他的妻子一模一样的女儿,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不知不觉中已经张开嘴巴,要把女儿送到嘴边的药喝下。
可就是在这时,南倾城突然冲进来,大喊一声,“等一下。”
这一喊,把屋里平静而温馨的气氛全给喊没了,每个人眉头都邹了一下,对南倾城的大喊很不满。
东方青知道南倾城不对,在木长流发飙之前来到她身旁,劝住她,“倾城,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回你房间去。”
“怎么会没有我的事?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你们怎么放心让阁主喝她煎的药,万一她是木族派来毒害阁主的,那怎么办?”
“倾城,够了,别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们不要因为她长得像阁主心爱的女人就那么相信她,容貌也是可以改变的。木族的人知道木无忧长什么样子,弄来一个跟木无忧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不是难事。”
“来人,把她关进大牢,听候发落。”木长流开口了,一开口就是严肃的处罚命令,言语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废话,更没有任何的不忍。
这些年来南倾城的所作所为他早已不满,看来她是一个失败的作品,一个失败的作品就毁掉。
“阁主,我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罚我?”南倾城不甘心,强烈争辩。
“十多年前是你闯进密阁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落雁甘愿为你受罚,东方为你求情,我这才没把事情捅破。你以为落雁这十多年来真的是被简单的关着吗?倾城,那么多人关心你、爱护你,你却不知道珍惜,这样的人,不该出自我之手。”
“阁主,我……”南倾城突然害怕了,心里在发抖,但她还是不相信木长流真的狠心将她灰飞烟灭,继续硬着头皮放言,“阁主,十年前私闯密阁的确是我的错,但今天我错在哪里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阁主着想,阁主难道就不怀疑这个女人是木族派来的吗?说不定她和木贞是一伙的,共同演了一出戏,以此博得阁主的信任。”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木若昕将药碗放下,站起身来转向南倾城,对她拍手称赞,但接下来又立马将她损得一文不值,“想象终归是想象,不切实际的东西,拿想象和现实相比,现实往往会更加残酷。南倾城,如果我真是木族派来的,凭我们夫妻二人之力,你认为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风言风语吗?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如果你再过分一些,不管你背后有谁撑腰,包括我父亲再内,我都会让你永远闭嘴,以后想说话都难。今天是我和父亲相认的好日子,我不想看到有人破坏,听明白了吗?”
“木若昕,你……”
“我找父亲找了那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有人破坏我们父女团圆的美好时刻,我是不会跟她客气的。你可以问问莫尚河,我木若昕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