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朱华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感觉到车内的灯光。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长时间的昏迷。让朱华清无法适应刺眼的灯光。
随后。他睁开眼睛。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人头。
他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是余建。
“啊。。”
犹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响起。朱华清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浑身剧烈的颤抖起來。
“哇。”
随后。他几乎不受控制的弓下腰。吐了起來。
一秒。两秒......十五秒。
十五秒后。朱华清将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來。
“不......不要。不要杀我。让我下车。让我下车啊。我求求你。”
朱华清浑身颤抖的蜷缩在汽车后座的一个角落里。带着哭腔。不停的喊着。
沒有回答。车内安静的让朱华清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不是沒杀过人。
但他从未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一。二。三。四。
足足四个人头。就在他的身旁。
他用余光看在旁边的四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本能的觉得那四颗人头的眼睛都在看着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感觉仿佛在说:來吧。和我们一起上路吧。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朱华清尖锐着嗓子喊道。
语无伦次的同时。疯狂的抓起那些血肉模糊的脑袋。朝车窗外砸去。
“沒有人可以救你们。”
“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将后悔。我会让你们记住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恐惧。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死神。”
叶寒冰冷的声音在朱华清的耳畔响起。
朱华清用力的捂住耳朵。疯狂的摇着脑袋。试图将叶寒的声音驱走。
“记住。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恐惧。”
一切都是徒劳的。声音仿佛施了魔法一般。不停的在朱华清的耳畔回响着。
“恶魔。你是个恶魔。。。”
朱华清扯淡崩溃了。放声大哭了起來。
他不是沒杀过人。曾经的他。在杭州可谓是呼风唤雨。
但他从未遇到。像叶寒这样的人。
他第一次。
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恶魔。
他怕了。
真的怕了。
叶寒带给他的。除了恐惧。
还是恐惧。
如果给朱华清一次机会。他真的会选择不去招惹叶寒。
哪怕他是薛军亲自下令要抓捕的人。
但他真的很后悔。后悔招惹了叶寒。
叶寒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当初美国国防部长下令悬赏抓捕叶寒。结果第二天就被叶寒一把火烧了他的家。
后來悬赏立马就消失了。
叶寒曾经说过。谁敢惹他。他一定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就后悔。
而如今。朱华清真正体会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雨渐渐停了下來。雨过天晴后的空气也变的清新起來。不再是刚才那般的压抑。
乌云遮住的月亮也渐渐的露出了脑袋。俯视着整个华夏。
别墅里再次亮起了灯光。朱文虎脸色阴晴不定的站在别墅最里面的房间里。
门外守卫着几名荷枪实弹的大汉。
而别墅里足足有二十几名大汉。全都是朱文虎的手下。那些人分散在各个角落。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望着随处可见的手下。朱文虎的心中终于多了一丝安全感。
接过手下递來的雪茄。由手下帮忙点着后。朱文虎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后。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筒里传出了一个恭敬的声音:“虎爷。”
“锤子。你在哪。看到那辆汽车沒有。”朱文虎问道。
除了余建之外。朱文虎还安排一些人在其他地方前來。然后在十字路口集中拦截。
“虎爷。我在十字路口啊。不要说汽车。连个鬼影都沒有。”电话那头的锤子扯着尖锐的声音说道。
朱文虎愣了愣。随后想到:莫非那小子将左毅留在了林子里。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回來杀人。
“锤子。你听着。你立刻带着所有人沿着树林朝别墅方向搜索。左毅那小子可能就在林子里。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是。虎爷。”
听到手下的回答。朱文虎邹了一下眉头。心中原本驱散的恐惧仿佛野火烧不尽一般。再次从心底冒了出來。
几乎下意识的。他拿起了对讲机。仿佛手下八名大汉站成一排。守卫住了别墅的大门。
或许是今晚的事情太过诡异。门外的几名大汉脸色都很难看。拿着枪的手都有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