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瞬间两根手指皮未破骨已裂,那男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手就不听使唤了,一阵钻心疼痛朝着四肢百骸迅速蔓延而来。
呲牙咧嘴地抱着一只断指残废的手就是一阵狂叫:“给老子上!灭了他们!”
场面顿时一阵混乱,其余三人见状,不甘示弱,准备摩拳擦掌朝着温惟三人大打出手。
陶行云跟呼兰都是练家子,收拾这几个看似膀大腰圆实则没什么路数的大汉,小菜一碟,轻而易举,根本用不着温惟出手。
果然三两下之间,其余三人纷纷倒地,打的满院哀呼告饶。
温惟示意两人收手。
说着,扶着老妇人往屋里走去。
呼兰弯腰,伸手从疼的满头大汗刀疤男人的衣袖里,一把捞出刚才送出的银锭子。
“还不快滚!这银子给你们这帮恶吏,白瞎了!”呼兰面带憎恶,将还沾着大汉体温的银锭子又揣回怀里。
这时,院门外又忽传来一阵马蹄声,顺着声音,夜色中隐约能看见几个黑压压的身影从马上下来,看样子要打算进屋。
今晚真是不安生,走了又一帮,又来了一群。
陶行云踱步走上前,看看来者何人。
地上那几个大汉挣扎着爬起,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打算离开今晚这个倒霉之地,正在此时,刀疤男人用余光扫了一圈,看众人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身上,又见温惟正搀着那老婆娘往屋里走,想起今晚自己受的恶气,人财两空不说,又断了两根手指,一时五内俱焚,怒气难抑。
愤怒冲动之下,伸手便从腰间悄悄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奋力向前一掷,利刀夹着冷光寒气,向温惟后脑勺径直飞去。
“少主!小心——”一旁的呼兰惊呼一声,目眦欲裂,再出手已经来不及。
温惟眼观鼻鼻关心,鹰觑鹘望,刚才就警觉到那个刀疤男人在身后鬼鬼祟祟,表情诡异。
果然,如自己所料,贼心不死!
就在刀子距温惟一臂之遥,温惟反射性地侧头躲避的一瞬间。
“叮——”地一声
飞刀并没有预想着冲自己而来,而是换了个方向斜飞了出去。
温惟低头,看到地上竟然躺着两把刀。
抬头望去,月光之下,一身着墨色暗纹长袍,身披银灰色貂裘大氅,腰间悬着香囊跟莹白玉佩的少年,簪星曳月,面如冠玉,立在离自己数丈远的地方。
身型英挺健硕,五官隽刻。
他望向自己,两个人登时四目相对。
毫无疑问,刚才出手相救的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