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悄,当官了,温大人还挺像那么回事。”
说完,屋内几个人看着温惟都笑了起来。
“那是,女儿做的得心应手。”温惟一脸傲娇,露出一副乖张小女子模样。
“我温莛知的女儿,自然是出类拔萃。”
温莛知很少当面赞誉自己的女儿,但他知道,这个从小就让他不省心行事作风像个假小子的小姑娘,非一般庸庸之才,如今一看一身官袍,气质更胜从前。
温惟忙招呼众人入座,两家人聚在一起,唯独缺了叶清澜。温莛知解释因其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舟车劳顿,所以这次没有一同前来。
数人齐坐一堂,享受着美酒佳肴,说说笑笑,闲唠家常,饭桌上君徕成了大家的开心果,常常语出惊人把众人逗得开怀大笑。
坐在一旁的陶成碧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儿子,君徕不停地往自己母亲的碗里夹着自己喜欢的吃食。
陶行云告诉温惟,自从他们回京都,陶成碧的病情好转了不少,除了不说话,平时也愿意出门走走,有一天陶成碧还给君徕用毛草编了个小兔子,把君徕那小子高兴的一天一夜没睡觉,守着那兔子谁也不让动。
温惟见君徕这么开心,夹了块糖膏放在君徕的碟子里,君徕看了眼陶夫人,见她没反对,忙塞到自己的嘴里,吧唧着嘴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一动不动的陶成碧也拿起箸夹了一块糖膏,动做极其缓慢地放进儿子的碟子里。
君徕简直不可思议,受宠若惊,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而后高兴的嚷嚷道
“我娘亲给我夹糖膏了!”
说着一口塞到嘴巴里,温惟从君徕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隐约看到了点点泪光……
饭席一直持续到傍晚,在陶行云的护送下陶夫人带着陶成碧跟君徕先行回府。
温莛知与陶锦尧俩老友在书房秉烛夜谈,温惟不好进去叨扰,而是踏着月光溜达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就见阿诚在练箭,阮媪她们劳累了一天也已经熄灯睡下。
一切都安静下来,万籁俱寂,只能听见虫鸣鸟叫,还有箭矢入靶的声音。
温惟坐在石阶上想起,陶行云今晚临走之前说了一通怪自己的话,他已从呼兰嘴里知道自己昨夜闯光肇寺的事。
他非常气愤,简直到了暴跳如雷的地步,怪自己这么大事不与他商量就贸然行动,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陶家难辞其咎。他与那东陆仇上添仇,势不两立。
他们陶家的事让她不要插手!
她知道陶行云是一片好意,但温惟知道,这件事绝不能牵扯到陶家的任何人,否则被人抓住把柄适得其反坐,反而坐实了陶家贪墨之罪。
白忙乎一顿,终究还是没有把事情做好,账本依旧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