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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惟刚走不久,李荣赈就喊来全生,全生知道今晚闯了大祸,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侯爷,属下知错,还请侯爷息怒”全生愁眉紧锁,愧疚难当。
“明天差人把赵茗芳给赵翀送回去!”李荣赈冷冷地说道
“什么!侯爷,这可是公然拂了赵翀的面子啊,还有……赵姑娘的清白”全生双目圆瞪,不可思议。
“她要真知自重,一未出阁的姑娘家,就不该不顾廉耻,未经允许三番两次来出寝居向本侯献媚”
李荣赈话音极重,没有给赵茗芳留半点脸面。
全生吓的连忙应承,说明日就办妥此事。
说完,立马闪人离开今晚这个是非之地。
正要溜之大吉,又听到
“还不赶紧跟着!”
全生一向反应迟钝,这次来了机灵立马心领神会,点着头,嘴里却忍不住碎碎念
“一个敢闯光肇寺的人,还用得着别人送……”
李荣赈一听,气就不打一出来,上来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全生的屁股上。
全生一个踉跄,差点被踹得飞了出去。
吓得全生不敢多说半句话,一溜烟地提着裤子跑了出去。
好不容易这几日温莛知来了,自己就不用像做贼似的整日跟着人家,结果,主子心情不好,又重操旧业干回这偷偷摸摸的苦差事。
这里距玲珑府三里多路算不上远,温惟出来时并没有骑马,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星光点点,夜幕沉沉,长路漫漫。
此时她的思绪并没有停留在荣国府所见之事上,而是以小见大思考着由此事延伸出的问题。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竟不知李荣侯与赵茗芳的关系……
她最后的话,意思很明确,她无意让李荣赈按诏书履诺,更无心于摄政王夫人这个虚衔。
他既有意于赵茗芳,她完全没必要也没有立场掺合进去。
来京都之前,温惟也考虑过,万一朝廷公开赐婚,她自是拒绝不了,除了为自己脱身尽可能争取时间,也做好了最后嫁给李荣赈的心理准备。
她是个女子,她很明白,既然嫁了人,就没打算矫情到守身如玉。
虽然她不屑于那些枕边狐媚之术,但她不否认那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很管用。
殊途同归,只要想方设法能说服李荣赈先把昭阳平了,那东平就有了绝佳反击的机会,只要东平能成事,区区一个她,又算的了什么。
但现在看来,李荣赈与赵茗芳的关系,李荣赈很可能选择与昭阳联手,那么一来,东平就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