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莛唔了一声“我听说,荣侯把赵翀之女送还给赵翀,这样一来对我们也不是全然无利”
温惟听后一脸错愕,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温惟想说,那晚她明明看到李荣赈与赵茗芳……
可是守着父亲温莛知这话无论如何也道不出口。
温莛知看着女儿,一脸忧容:“东平必须趁机加快步伐,有朝一日定要将你接回东平,为父断不会让你只身留在京都虎狼之地,一辈子深宅大院。
阿俏且放心!就算父亲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绝不会让你委屈求全!”
说这话时,两鬓斑白的温莛知双目凝亮,句句铿锵。
温惟一阵欣慰,有父如此,何其幸运。
她深知父亲现在担心的什么,无非怕朝廷公然赐婚,将自己一纸诏书嫁与李荣赈。
她淡定从容,巧然一笑:”父亲护女心切,女儿了然于心。但阿俏已年过二十,难不成一辈子不嫁了,在东平当个老姑娘。只要父亲跟母亲没意见,我是没问题的。”
温莛知被女儿的话逗得展颜一笑,再不复刚才的严肃,登时挺起了身板
“我温莛知的女儿超尘拔俗,如此出色,将来能与其堪配的男子必定万里挑一,世间少有!”
温惟笑而不语
内心百感交集……
她明白,该来的,始终会来,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意。
于赵茗芳之事,她不禁腹诽李荣赈此人太过薄情寡义、冷酷无情。
他竟全然不顾赵茗芳女儿家的名节,将自己枕畔之人说送走就送走,半点情面不留。
如此男人,自己真要嫁与他,似乎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但、为了东平,必要时候,她亦别无选择。
如今,她想不通的是,赵翀与庞敬宗关系非浅,李荣赈为什么不与昭阳联姻,如此一来,既可得昭阳相助,又可招揽庞敬宗等一系重臣。
明明可以,却反其道而行。
温惟思维陷入一阵混乱
李荣赈的想法,她着实揣测不透。
亦如那夜光肇寺之事他降尊屈贵夜访东陆,又慷慨施予援手,问其原由,她总感觉李荣赈所说的理由太过牵强。
赔上京畿守备权,就为了区区一个陶家。
想起这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温莛知见她沉思不语,出声问道:“可还有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