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太后笑脸相迎嘱他们免礼,让人赐坐。
“今日这是什么风把你俩一块刮来了?”昔太后玩笑着
没等温惟反应过来,李荣赈从椅子上起身,再次恭敬行礼极是正式。
“长姐,其右今天前来,特意向圣上与长姐请旨,为我二人赐婚,还望请长姐成全!”
昔太后没有立马表态,思量片刻后,嘴角露笑,一脸和善,亲切说道:“这是好事,你们若能相知相爱、喜结连理,哀家不盛欣喜定当成全,待哀家与圣上商量之后,择选吉日发书诏告天下,此等喜事当万民皆知,四方同乐。”
“谢长姐成全,只是……我与温惟二人商量了将婚期订于这月底,时间紧迫许多繁门缛礼还是从简为好”
昔太后眉头一拧,疑惑问道“婚姻大事怎如此仓促着急?你也算半个皇家人,地位崇然,排场气势断不可失,待哀家嘱咐礼部与内务府好生准备后再行嫁娶之礼,再者说,就算你能将就,女人一生就嫁这一次,人家温惟也不能跟着受委屈。”
说着,昔太后眸光含笑得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温惟,此时,两人眸光短暂的交汇碰触。
温惟所看到的不是表面的善意,而是眼底藏匿的淡漠。
温惟回以微笑,随后从容起身行礼,恭敬道:“谢太后爱护之情,微臣与摄政王既互许终生,就不会在乎这些虚礼,既得太后成全,早晚都是一样。微臣双亲已提早选定日子,也不怕太后笑话,微臣马上二十有一,年岁渐长二老嫁女心切,等不得百八十天。”
见温惟把话说的如此直白明了,昔太后没再说什么,她看着面前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颔首点头道:“既如此,那哀家赶快督促各部抓紧去办,喜诏不日就会下达。”
“多谢长姐”
“多谢太后”
二人异口同声,再次谢恩。
出了毓禧宫,李荣赈神色怪异地看着温惟。
“你老实说,为什么如此着急?”
“因为……我怕夜长梦多,所以倍加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温惟语气诚恳地回答道
李荣赈眸光一闪,内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一阵隐隐作痛——
明明是甜言蜜语,听到心里却尽是无奈与心酸。
两人肩并肩漫步在笔直的甬道上,古树成荫,青砖铺路,高墙红瓦。
李荣赈看了眼走在右手边的温惟,若有所思,而后柔声道:“你可知道,自从我在宫中与你相见,我曾无数次想象将来有一天可以牵你的手毫无顾忌,大大方方一同出入这皇宫大院。
我是当朝摄政王,你是秘书监理正,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夫人,形影不离夫唱妇随,我们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光明正大拉着手亲昵地走在一起……”
温惟停下脚步,仰头凝望着他,微微一笑,和煦阳光下,明眸皓齿,那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她伸出小手,下一刻便钻进那宽大的袖口,紧紧抓住李荣赈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