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再觉得彷徨。
黎菲滢当着同学的面,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除了陆松,所有人的心里都满是疑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她读诗读得伤心吗?
好像不是,因为这首诗上节课就学过了,要是这节课再伤心,反射弧似乎太长了。
而且,即使老陆始终致力于让他们进入每篇课文,每首诗的意境,理解其精髓,可是在应试教育的影响下,还是不得不把每个字,每个词拆出来,把意思讲给他们听。
这是老陆的无奈,因为,将诗句掰开了,揉碎了,搞得魂魄消散,是他极为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无异于焚琴煮鹤,可是,为了成绩,他还是要给大家讲明白。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如周可等一些文学功底浅薄的学生,可以在拆解中得到极大益处,让他们能真正理解,而不至于不小心理解错了。
在这样一种情境之下,黎菲滢竟然读诗读到哭,却是谁也无法理解的事情。
陆松不禁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也不知道是今天起得太早,还是被黎菲滢的意境感染。
揉了揉眼睛,陆松淡淡说道:“这几天,也许,我们之中会有一位学生离开……”
听到这里,下面顿时变得有些嘈杂。
众人私下议论纷纷,是谁要走啊?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
老陆还没滚蛋,同学反倒要走一个,这不就等于临阵斩将吗太不吉利了!
从高一升到高二,他们一直是这些人,从没有人来,也从没有人走,可是,终究有人要走了吗?
会不会是嫌同学太闹,想换个环境学习?
不会吧,死亡之班的人可都是一个河里的泥鳅,跑到别的地方他也不是鲤鱼啊!
“我想,应该有人猜到了吧?”陆松朝下面问道。
“小滢,不会是你吧?”丁聪福至心灵,今天黎菲滢抢着读课文,最有可能要走的就是她了!否则,她今天干嘛这么主动。
见黎菲滢低下头,没有说话,似乎已经默认,周围的同学纷纷问道:“小滢,你干嘛要走啊……”
“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你是要转学吗,要转到到哪个学校去?”
“这江城还有哪个学校比青藤还好啊,对了,你住的那么远,不会是要转到西区去吧?”
“小滢,别走好不好,我们舍不得你走……”
陆松轻咳了两声,说:“应该就在这几天,所以最近,如果大家要搞个欢送聚会什么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玩得太晚,也不能喝太多酒,更不能在外面惹是生非,跟人打架,你们可不知道,现在的人都可坏了,别惹事,小心吃亏,知道吗?”
说完,老陆心中苦笑,草,老子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