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桥不悦道:“阿南,你别吓副帅了,打倒刘师傅,算得了甚么,说不定也就是一个平常的小毛贼。”
“你给我闭嘴。”李奇斜眼一瞪,又骂道:“狗日的,竟敢偷到老子头上来了。他偷了什么去呢?”
陈阿南摇摇头道:“那倒没有,说来也奇怪,那贼不进后堂行窃,反而跑到厨房里去行窃,把厨房弄的乱七八糟的。”
“厨房?”
李奇面色一惊。立刻道:“马桥,你去把马车开来,我们先去西郊。”
“副帅,你不学骑马了。”
“我学你妹。”
……
在路上,李奇又详细的询问了一番,原来昨夜四更天时分,那刘师傅忽然想起厨房里面还有一些菜没有放好,怕被老鼠吃了,便起床去到厨房,没想到刚一进门,忽然见到一条黑影窜出,他与那贼人纠缠了一会,就被打倒了,等到其他人闻声赶到,那贼人早已经跑得没影了,而厨房却被翻的乱七八糟的。
来到西郊庄园,李奇先是去看望了下那刘师傅,虽然伤的不轻,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调养半个月。李奇心里也放心不少,询问了一番,可惜刘师傅连那贼人是男是女都没有瞧清楚,就被打倒了。李奇给了他一些银子,作为补偿。又去到了厨房,但是此时厨房却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厨师们正在忙着赶制罐头。
李奇转悠了一圈,什么发现都没有,面色阴沉的来到前厅,很明显,这绝不一件简单的行窃案,那贼人分明就是奔着罐头来的,唯一幸运的是,罐头的关键在于做法,并非配方,所以李奇倒也不担心罐头的秘方泄露出去,但是这也给他提了个醒,他的保护工作做的还是不够到位,必须得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不仅是罐头,而且作坊那边也得小心才是,可是问题是,那贼人如此厉害,这庄园里面的下人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防不胜防呀。
陈阿南道:“大哥,咱们要不要报官?”
李奇摇摇头道:“我就是官,还用的着去报么,况且咱们连那贼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东西又没有少,报了也没啥用。还有,这事别给夫人和吴大叔知道,免得让他们担心。”
陈阿南点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马桥忽然道:“我倒是小看了这贼人,身手还真是不错,竟然一拳能打得刘师傅要养上半个月。”
李奇道:“比你还厉害?”
马桥一翻白眼道:“这怎么可能,不是我马桥吹牛,除了我师父以外,我这辈子也就是败在过岳小哥手上一次。昨晚若是我在的话,那贼人哪里跑得了,我非得把他双腿打断不可,竟然敢在我师妹以前工作过的厨房偷东西,真是可恶至极。”
“马大哥,你真是厉害。”陈阿南是打心里的佩服马桥,崇拜之情无法言表。
马桥摆摆手,又摆出一副高手的架势。
有没有这么夸张。李奇听到后面,心中是好气又好笑,瞧了他一眼,暗道,可惜这厮要保护我,不然让他守在这里,那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唉,要是我身边能多几个像马桥这样的人才就好了。忽然道:“马桥,你想不想你师父?”
马桥一听这话,面露惧色,把头要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道:“一点也不想。”
这么干脆?李奇好奇道:“这是为何?”
马桥想起那段黑暗岁月,不禁黯然失神,叹道:“他总是逼我偷酒给他喝。”顿了顿,他补充一句:“不过他专门挑一些为富不仁的酒楼下手,若非如此,我才不会帮他了。”
偷东西还有理呢?李奇啊了一声,惊叹道:“哇!你师父这么无耻?”但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有些不妥。
谁料马桥嘴一撇道:“这算得了甚么,更无耻的事,他也做过。想当年,他之所以收我师妹为徒,无非就是贪我师妹家的酒喝,我师妹人老实,又仗义,总是被他骗,他若不是我师父,我早跟他拼命了。”
暴汗!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无耻的人。李奇一抹冷汗,道:“如此说来,你师父不是你的对手?”
“那得看时候。”
“看时候?啥意思?”
“他清醒时,我和师妹加在一起也不是他对手,他喝了一坛子酒,我就能跟他打了个平手,倘若他喝了两坛子酒,那他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当然,我马桥从不趁人之危,他若要和我比试,他喝多少,我就喝多少。”马桥如实说道。
你喝了跟没喝又没有区别,还浪费酒。李奇道:“那你师父一天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
“那得看有多少酒。”
“了解。”李奇点点头,暗道,鲁美美加上马桥也不是那酒鬼的对手,这还真是一个人才呀,不就是爱喝酒么,对我而言九牛一毛。道:“马桥,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师父,我觉得吧,你应该将他请到京城来,好好照顾他。”
马桥一呆,他跟在李奇身边这么久,深知李奇的为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道:“副帅,倘若你想让我师父来帮你,我劝你还是别打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