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未落,梁松就看傻眼了,揉了揉小眼睛,四处打量着,喃喃自语道:“这——这还是万花楼么?”
“大人,大人,快快救救我家大官人啊。”
西门阀那些随从见到梁松来,就如同见到救星来了似的,当然,也只有梁松能够救他们,飞奔过来,跪倒在地,哭诉道。
梁松大骇,忙问道:“出什么事呢?”
一人指着李奇等人道:“这伙强人故意来小店闹事,还打伤我家官人。”
梁松抬头扫视了一眼,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们是何人?”
李奇微笑道:“你又是何人?”
梁松哼道:“我乃汤阴县梁知县。”
“原来是知县老爷,失敬,失敬。”李奇拱了拱手,呵呵道:“我们乃过往的买卖人。”说着他手往高衙内身上一指,道:“这位便是我们少东主。”
梁松一听他们是买卖人,登时气势就上来了,官威十足的问道:“你们这买卖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汤阴县生事。”
李奇一抬手,道:“此言差矣。我们也不想闹事,我们只是来喝酒的,可是这店的伙计好生厉害,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只是反映了下我们对他们的服务不满,谁知他们却棍棒相向,我们也只是逼于无奈而为之。”
“你放屁,你们几个让我们大官人的妻妾来陪酒,你还有理了?”那随从指着高衙内道。
李奇轻咳一声,笑道:“我们只是问问罢了,凡事都好商量呀,你们也用不着带着棍棒上来恐吓我们呀。”
梁松懒得听他们辩论,四处看了下,嚷道:“西门阀在哪里?”
“在这了。”
李奇点点头,朝着马桥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一手抓住已经昏迷不醒的西门阀的后衣领提起了起来。
梁松见罢,大惊道:“你们将他怎么呢?”
李奇呵呵道:“没有怎么?就是一时没有留意,下手过猛。”
梁松大怒道:“好呀,你们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我——全部给我拿下。”
“是。”
马桥恨死这种知县了,一手掐在西门阀脖子上,厉声道:“谁敢动下试试看?”
那些官差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这般嚣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松也不敢轻举妄动,眯着小眼睛道:“你们想造反么?”
“哇!这么大的罪我们可担待不起。”李奇故作怕怕的摇摇头,道:“只是这错不在我们,你凭什么要将我们拿下,若是你想弄清楚事情,也应该先将我们带去衙门,审问清楚再做定夺。”
梁松眼中一亮,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那你们就跟本知县走一趟吧,不过,你们得先将西门阀放了。”
李奇摇摇头道:“恕我不能从命,这人可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证人,我们的清白全系在他身上,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将这么重要的证人交给他人。”
好呀。且让你们再嚣张一会,待到了衙门里,哼哼,你们就知道本老爷的手段了。梁松笑了笑,道:“你倒也挺谨慎的,好吧,为了以示公正,本知县允你这么做,走吧。”
你倒是不准试试。李奇朝着高衙内笑道:“少东主,请。”
高衙内嗯了一声,从西门阀的鬓上取下那朵已经残缺不堪的红花插在鬓上,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日。这厮还真是喜欢残花败柳。李奇无奈的摇摇头,跟随其后,一行人朝着外面走去。
“让开,让开,有甚好看的。”
那些衙差粗暴的推开那些围观的百姓,好几人都摔倒在地,李奇看到这一切,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发作。
来到外面,李奇直接让人将西门阀装在他们带来的箩筐里,两人挑着,马桥紧紧跟在担子边上,以防意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往衙门。
行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来到了汤阴县的县衙,这县衙看上去似乎刚刚装修过,光鲜的很,不过京畿之地的县衙比其余县的县衙都要好一些。
进到大堂内,梁松高坐堂上,官威十足,气势倒是不错,有模有样的。
“升堂。”
“威……武……!”
咚咚咚。
李奇见到这似曾相似的一幕,不禁莞尔,暗道,待会看你们还威武不。
砰……
梁松一派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高衙内似乎还是第一次上堂,颇觉兴趣,呵呵道:“高进是也。”
“小刀。”
“李大可。”
……
梁松又道:“高进,尔等为何要殴打西门阀?”
李奇站出来笑道:“非也,非也。我们乃是互殴,并非殴打,我们也有人受伤了,这也就证明他们也动手了,所以应该称之为互殴。”
洪天九呵呵道:“不错,我后背可也挨了两棍子。”
梁松脸一板,道:“本官没有问你们俩,你们休得乱言。高进,你说。”
高衙内哼道:“殴打就殴打,那又如何?你想拿我怎地?”
看来这是个草包。梁松哼道:“那好,既然尔等已经认罪,那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