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器监。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块大蛋糕呀!
大宋自开国以来就从未安稳的过过日子,不是和西夏打,就是和辽打,还有吐蕃,反正就是打个没完没了,如此一来,所需的军需品自然也是十分庞大,故此很多大官都整天把目光盯着这几块肥肉上。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无疑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并非人人都够掌控住的。
这要是一般人,王黼倒也算了,反正到后面,都会成为他的人,否则这人也干不长久,他一向都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是这人可是李奇,当初李奇还是一个小卒的时候,他就没能将其扼杀在摇篮中,如今李奇可是大红大紫,如日中天,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而且后面还有高俅蔡京提他撑腰,更要命的是,就连梁师成都跟他关系匪浅,想要动他,又谈何容易。
王黼见李奇答应的如此爽快,而且脸上的喜色更是显露无疑,心里感到有些不安,笑道:“经济使真是能者多劳呀,不禁要练兵,还要帮助宋金两国搞经济建设,甚至还要处理燕窝的事宜,如今又得打理军器监,黼自愧不如啊。”
日。你娘的诚心想给我使绊子是吧。李奇暗骂一句,王黼这话表面上看,是夸赞李奇,其实是想提醒宋徽宗,如今李奇身上已经有很多活了,再让他掌管军器监恐怕不妥了。
果然,宋徽宗听罢,稍稍皱了下眉头。
李奇呵呵笑道:“王相过谦了,相比起王相要做的事,我这都不值一提,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那都是小巫见大巫,单单就是那应奉局,哇,我想想都头疼啊。”
王黼身为宰相,本来要做的事就很多,而且他还开设许多捞钱的部门,这应奉局便是他捞钱的一大利器呀,有了这应奉局,中外钱财是任他随便用,所以李奇这话也没有说错。
王黼听罢,登时气得七窍冒烟,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奇会揭他的老底,笑而不语,但是笑得很是勉强,他也不敢在说了,李奇这人从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向来口无遮拦,万一继续说下去,李奇一时头脑发热,抖了些什么料出来,那他可就真的脱层皮,他甚至都怕李奇惦记上了他这应奉局。
宋徽宗听到这里,也差不多明白了,但是他丝毫不介意,他反而希望见到这种局面,毕竟王黼如今权力已经够大了,若是多一个人来平衡王黼,那也不错。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二位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吗。”
“皇上过奖了,微臣愧不敢当,这只是微臣分内之事。”
王黼和李奇竟然异口同声道,这话刚出口,他们俩皆是一愣,不禁面面相觑,这实在是太怪异了。
宋徽宗也被逗的哈哈一笑,忽然道:“李奇呀。”
“微臣在。”
宋徽宗手往朝着面前的假山,道:“你觉得朕的这花岗石如何?”
花岗石?李奇一听到这名字,就有脑充血的感觉,转头望着那一座纯天然的假山,胸口是怒火中烧,要知道单单就这一块石头就得害多少百姓无家可归,他真不知道这一块石头有什么好炫耀的。心口不一的笑道:“好。真是没话说。”
宋徽宗哦了一声,道:“如此看来,你对这花岗石似乎也有研究?”
李奇呵呵道:“不怕皇上笑话,微臣一直都很喜欢花岗石,咱们常用宛如天成来比喻美丽的事物,即便宛如那已经是很不得了了,更何况这由上天亲手雕刻的花岗石,要微臣说,这花岗石美就美在它的自然性,是上天赋予它的美丽,岂非寻常之物能比的。”
“有道理,有道理。”
宋徽宗哈哈一笑,道:“卿之见解,与朕不谋而合啊。”
“不过——”
李奇忽然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宋徽宗面色一紧,道:“不过甚么?”
李奇赶紧摇摇头道:“没——没什么。”
宋徽宗嗯了一声,皱眉道:“朕方才明明听你似乎有话要说,怎地会没什么呢?”
李奇故作为难道:“微臣——是有一些见解,但是微臣怕说了,皇上会不开心,还是不说好了。”
宋徽宗摆摆手道:“无妨,你的见解,朕一直都很喜欢听,说来听听。”
“啊?”
“这是命令。”
“是。”
李奇呵呵道:“敢问皇上,这石头可是来之江南?”
宋徽宗点点头,汴京可没有什么花岗石,自然是来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