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奴其实也是这样想的,轻轻点了下头道:“我听大哥的。”
秦夫人道:“李奇,要不这样,你就随我去我家过年。”
“啊?”
李奇双眼一睁,随即搓着手,羞涩道:“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容易让人误会啊!”
“误会?”秦夫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人脑子里怎地尽想些恁地龌蹉的事,给了李奇一记白眼,道:“全当我没有说过。”
季红奴还是不放心,道:“要不让封姐姐来。”
这个倒可以有啊!到时夫人不在,红奴也不在,要整点啥实事也方便一些,就是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上钩。李奇不露声色的摇摇头道:“不必了,红奴,你就别担心了,今年的元旦我很多事要忙,即便你们留在这里,我也抽不空来陪你们。”
秦夫人好奇道:“大家都在过节,你有什么忙的?”
李奇给了秦夫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非常欠扁的吐出两个字来“秘密。”
这时,陈大娘突然走了进来,道:“大人,左总管来了。”
“他怎么来了?”
李奇面色突然一紧,忙道:“大娘,你先给我稳住他。红奴,你跟我来。”他说着就拉着季红奴飞快的朝着自己屋内跑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陈大娘带着左伯清来到了李奇的住房内。
“哎哟,哎哟……”
左伯清一进门就听到几声呻吟,定眼一看,只见李奇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一块热毛巾,不禁大惊失色,忙走上前道:“李老弟!李老弟!”
李奇微微睁开眼来,虚弱道:“左大哥,你怎地来了呀?真是抱歉,老弟我抱恙在身,无法起身相迎,恕罪,恕罪。”
坐在床头的季红奴站起身,向左伯清行了一礼,但表情十分怪异。
左伯清如今都是一头雾水,朝着季红奴点了下头,又朝着李奇道:“李老弟,你这是怎么呢?”
“唉。还不就是累的,这段日子忙的是焦头烂额,昨日又受了点风寒,今早就下不了床了。”
“这么严重,可有看郎中?”
“看了,郎中说要静养几日,不能到处走动。”
“啊?静养几日?”左伯清面色显得有些为难。
李奇缓缓道:“左大哥,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左伯清微微一怔,讪讪道:“是有点事,三日之后就是元旦了,如今各国使节均已到京,我们御膳房也得尽快为元旦朝会做准备,记得去年老弟那道千山暮雪震惊四座,所以皇上今年又想将元旦朝会上的宴会交给你来处理。”
小样!就知道你来一准没好事,老子现在可得养精蓄锐,哪有功夫做那些事。李奇连续咳了几声,“艰难”的撑起身子来,季红奴赶紧扶着他,一脸关切之色。嘿,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演技大增呀。李奇暗自偷笑几声,嘴上却道:“哦,那请左大哥等我下,我洗漱完就与你进宫。”
“啊?啊?不必了,不必了,既然你抱恙在身,那就免了吧,反正这元旦朝会年年都有,菜式基本上都是固定的,无妨无妨。”左伯清瞧他都快死了一般,下床都困难,哪里还能做菜,忙拦住他,道:“你就安心静养吧,我回去与皇上说一声,相信问题不大。”
“那就劳烦左大哥呢。”
“没事,那——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告辞了。”
“红奴,你代我送送左大哥。”
“不用,不用,红娘子,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他吧,李老弟,你可是我大宋的栋梁,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老哥就先告辞了。”左伯清挥挥手,又朝着李奇一拱手,而后转背就出去了。
过了片刻,李奇突然坐了起来,朝着季红奴使了个眼色道:“红奴,你去瞧他走了没有?”
季红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禁显得有些心慌,小步迈到窗前,偷偷往外面瞥了眼,而后道:“大哥,左总管走了。”
“呼。”
李奇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把老子当铁打了,什么屁大的事都来找我,老子要是不装病的话,那就真的会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