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不能走啊!”
“大哥,你走了,我们还怎么办呀?”
“呜呜呜——!”
……
李奇的三个女人是哭成一团呀,越哭越有情绪,凄惨极了,演的很是逼真。
这让李奇十分骄傲,不愧是我的女人,个个都是影后级别的呀!露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道:“各位夫人,且莫哭,有道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汗!说的好像有点过头了。
就在几女的哭送下,李奇骑马上,与张邦昌等人朝西面的梁门行去。
行了约莫一顿饭功夫,张邦昌远远望去见梁门前是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暗惊,连忙派人前去查探。
不一会儿,那人就回来了,“启禀大人,百姓们堵住城门,不让明国公前去金营。”
“什么?”
蒋道言训斥道:“这些愚民真是不识好歹,还有,那些禁军都干什么去了,还不快将那些愚民驱散,莫误我大事。”
“大人,这——这人实在是太多了,禁军也驱散不了。”
“岂有此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继续前行。”
张邦昌见蒋道言这么威武,倒也不便多说什么,一行人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梁门前,这站在远处看,还不觉得,走近看,蒋道言都吓了一大跳,这里至少有三四万人啊!个个瞪着双眼看着他们。
蒋道言作威作福贯了,骑马上前,威风凛凛,英武不凡,指着面前这一片人,就道:“本大人命尔等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本大人不客气。”
一人忽然高声道:“蒋大人,你这么喜欢金人,何不自个去,一举两得,我们也不会念着你的。”
“谁?”
蒋道言大怒,道:“方才是谁在说话,有胆的就给我站出来。”
一人突然站出来,道:“是我便又怎地,你们这些奸臣,卖国求荣,卑鄙无耻,残害忠良,将我大宋河山送于金狗,枉为人臣,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你们谁敢动步帅,就是我们的敌人。”
“你们要与步帅共生死,你们有本事就将我开封百万居民送去金营。”
“打倒蒋奸臣。”
忽见一道爷,振臂一呼,大声嚷嚷道。
不是南博万又是谁。
“打倒蒋奸臣。”
“打倒蒋奸臣。”
……
这数万人齐声高喊,震得地动山摇。
蒋道言吓得差点没有从马上掉下来,连退几步,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软弱的百姓竟然变得这么凶悍。
李奇站在蒋道言后面,哈哈道:“群众双眼总是那么的雪亮呀!”
一旁的大臣听得是郁闷不已。
这几万人一起喊,你不是奸臣也变奸臣的了。
蒋道言稳定住身形,大喊道:“来人,来人,这人都死到哪里了去了。”
“对不起,大人,小人一时没有听见。”
蒋道言怒喝道:“快快命人将这些恶民押往开封府。”
“啊?大人,这么多人,开封府也装不下啊!”
“你是不是也想进去。”
“遵命。”
不一会儿,只见城墙上下来百余名禁军,手拿着长枪,将那些百姓“团团”围住。
但是面对数万人,这百余人看上去有些微不足道呀!
刚一开始,有些百姓见禁军来了,还微微露出一丝丝胆怯。
那道爷又挺着胸脯对面那名禁军,扭懂着臀部,嚷嚷道:“杀呀,杀呀,你有本事就把我等都杀。”
那名禁军讪讪一笑,拿着枪往后退去。
“杀啊!”
“你们杀啊!”
那些百姓见这位道爷这么威武,都有样学样,昂首挺胸对着枪头撞去,吓得那些禁军节节败退。
“报——启禀大人,恶民人数太多,我军不敌!”那人气喘吁吁道。
蒋道言听到这话,差点没有昏厥过去,咆哮道:“那你还不快多叫些人来,废物!”
“是是是!”
张邦昌望着这一切,朝着李奇半开玩笑道:“明国公,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李奇呵呵道:“当然不是,我不是一直在你们的监视当中么,哪有机会组织这么大规模的游街活动,想必是百姓现在没啥事做,给自己找点事做吧。”
张邦昌恨的是牙痒痒,但拿李奇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沉吟片刻,道:“明国公,我想我们还是以国事为重,你德高望重,上去与他们说说,兴许他们会听你的。”
李奇笑呵呵道:“张知府这算盘打的还真响呀,让我自己去打通奔赴刑场的路。厉害,厉害。”
张邦昌尴尬不语。
李奇又道:“不过,帮人帮到底,我上去试试,但是成不成,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口才这么料得,只要你愿意帮忙,哪有不成的道理。张邦昌大喜,道:“多谢,多谢。”
“待会再谢吧。”
李奇轻轻一笑,骑马上前。
果然,那些百姓一见到李奇来了,纷纷停止了示威,几万人的目光全部放在李奇身上。
李奇朗声道:“各位乡情父老,你们这份恩情,李某人心领了,我李奇从小就希望能够为国捐躯,此去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我,真的没有人逼我,更加没有人以多欺少,你们千万千万别多想。”说话间,他手一个劲的往蒋道言身上指。
蒋道言真的快要抓狂了,这究竟是谁以多欺少啊。
李奇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我一条贱命不足为惜,可是我始终放心不下你们呀,因为金军并未退去,随时可能还会卷土重来,到时——”
说到这里,他抹了抹眼角,道:“要是我不在了,你们可要更加珍惜自己呀,城破没有关系,但是千万不要被金人抓住了,否则——,那金狗奸淫掳掠,是样样精通啊,唉,现在——请你们让开吧。”
张邦昌听到最后面才反应过来,暗道一声糟糕,又上了这小子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