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哼道:“这小子真是可恶至极呀,明知老夫已经快要入土了,还弄这么一封书信来气老夫,他这是想然让老夫晚节不保啊!”
种师中道:“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种师道沉吟了片刻,叹道:“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种家一门忠烈,皇上以及先皇都对我们种家隆恩深重,我们又怎能如此,而如今局势又错综复杂,若有丝毫偏差,我们种家必定会受世人唾骂,你我死后又如何面对种家的列祖列宗啊。”
种师中道:“但是李奇那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时我们就有可能与他们兵戎相见呀。”
种师道显得又有犹豫,摆摆手道:“此事事关重大,且容我好好想想。以我对那小子的了解,我们若不明确表示相助,那么他肯定也不敢乱来,到时他肯定还会送封密函来,咱们先静观其变吧。”
……
在种师道收到书信的同时,远在府州的折可存也接到了李奇的来信,气的也是上蹦下跳,折家军上下也是大骂朝廷任用奸臣,这等良机岂能白白错过啊,若是开封能大胜,那太原之围也是不攻自破呀。
宋徽宗这一举动可算是将北宋两支最能打的军队给寒透了心。
这拉仇恨的能力真是高啊!
……
开封府。
李奇虽然没有走成,但是百姓对张邦昌等人屈辱求和,感到十分的愤慨,但是愤慨又能改变什么了,百姓们渐渐对这个朝廷失去了信心。
李师师的阁楼。
赵楷呵呵道:“他们这些人真是不长记性呀,当初连王黼蔡攸都斗你不过,他们还偏偏要往上面撞,这下好了,百姓们现在都称呼他们大奸臣。”
李奇笑而不语。
赵楷又叹了口气,道:“不过这完颜宗望还真是谨慎,如今你已经失了兵权,也不是开封知府了,但是他兀自不放心,如今你没有去成,恐怕他更加不会轻易退兵了。”
李奇道:“那就拖下去吧,反正越往后面拖,对他们就越不利,我们没有必要在乎这一两日。”
赵楷道:“话虽如此,但是现在谈判陷入了僵局,完颜宗望很明显就在忌惮你,如此一来,即便他日金军退兵,想必他们也一定会谨慎有谨慎,如果他们一路往西北冲,去与西路大军回合,我们可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李奇搓了搓脸,这一点他当然想到了,但是完颜宗望这么冲的话,他的损失也一定会相当的大,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条路了,郁闷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完颜宗望会这么忌惮我,可是我更加想不通的是,他们明明都已经快要到穷途末路了,而我又铁定当不上这人质了,这种时候应该见好就收,怎还会有意为难张邦昌他们,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为我等所知的事情。”
赵楷嗯了一声,略带一丝担忧的看向李奇,道:“你最近可一定要处处小心啊!”
李奇翻了翻白眼,道:“你不会以为他会派人来暗杀我吧?”
赵楷道:“他以前不是派过么?”
“但也已经失败了,而且如今的京城可比当初要更加安全,他应该不会蠢到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吧。”李奇摇摇头道。
赵楷担忧道:“不管怎么样,小心为妙,你出门还是多带些人。”
李奇嗯了一声,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又听马桥道:“步帅,密函。”
李奇一听“密函”,微微一怔,暗道,我咋把她给忘记了。连忙打开门,道:“快点拿来。”
马桥赶紧将信送上。
李奇打开密函一看,登时傻了。
赵楷好奇道:“出什么事呢?”
李奇叹了口气,郁闷道:“恭喜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