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开门,开门。”
“啊——你是什么人?”
“全部拿下,一个也别放过。”
……
除了枢密院开封府以外,三司六部,包括中书省,门下省,其中的官员全部被一群突如其来的禁军给一抓而空。
皇宫正南面的大庆门。
咚咚咚!
一阵马蹄声,陡然响起。
只见毕湛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千禁军奔将过来。
那门前的禁军见了,赶紧将门打开来。
毕湛一勒缰绳,吩咐道:“没有摄政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遵命!”
言罢,毕湛就领着士兵冲进了皇宫。
……
金军终于退兵了,文臣们当然是欢欣雀跃呀,此番战役,他们才是大功臣呀,不是你们武将打退了金兵,而是我们说退了金兵,他们都为自己的睿智感到自豪和骄傲,也迫不及待的要回府去住。
其实在他们掌权后,就已经想回府住了,但是因为求和让百姓非常愤慨,他们心想若是此时在把那些流民赶出来,百姓可能会发生暴动,于是一忍再忍,如今金兵终于退了,大局已定,他们也没有了这后顾之忧。
但是却被赵楷给制止了,赵楷说你们的府邸如今一定臭烘烘的,何不先把难民调出来,让人清理一下,然后再住进去,而且,金兵退兵了,怎么也得弄一个庆功宴吧。
那些大臣们见赵楷还替他们着想了,以为赵楷怕宋徽宗回来后,他们会去告状,心中甚感得意,立刻答应了下来。
赵楷也算是花了一点血本,弄了几桌宴席,办了个比较体面的庆功宴。
那些文臣开心呀,个个喝的都是忘乎所以,宴会结束后,几乎个个都是被抬了回去。
此时,蒋道言与妻子熟睡正酣,忽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来。
蒋道言登时惊醒过来,恍惚间,外面火光闪烁,只见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啊——!”
蒋道言的妻子惊叫一声,这人都来到卧房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呀!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本御史的卧房。”
蒋道言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揉了揉眼睛。
听得一个笑声道:“点灯。”
蒋道言听着声音好生熟悉,但是由于刚刚惊醒,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对方是何人。
可是灯盏点燃后,蒋道言终于看清来人,惊呼道:“秦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奇的心腹秦桧,蒋道言见到秦桧突然来了,心里隐隐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秦桧望着蒋道言,呵呵一笑道:“亏得蒋御史还识得我,真是我秦某人的荣幸啊!”
蒋道言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了,登时大怒不已,指着秦桧道:“你这厮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来此造成,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捉进开封府,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秦桧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笑呵呵道:“看来蒋御史还是没有完全酒醒,那下官就帮蒋御史醒醒酒吧。”
啪!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原来秦桧是直接一巴掌打在蒋道言脸上。那蒋夫人都惊讶的叫不出声来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打她丈夫。
蒋道言被秦桧这一巴掌给打蒙了过去,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他忽然醒悟过来,捂住脸,指着秦桧,不可思议道:“你——你——”
秦桧温文尔雅的说道:“你不是在做梦,方才是我打了你一个耳光。”
“我杀了你。”
蒋道言可是御史台的扛把子呀,皇帝都不敢训他,更别提被打耳光了,张开血盆大口,愤怒的朝着秦桧就扑了过去。
砰!
秦桧不躲不闪,只见他身后的两名士兵立即冲上去,将蒋道言牢牢的按在床上。
蒋道言脾气是暴躁,可惜身板不行,被两名士兵按着是动弹不得。
秦桧拿出手帕擦了檫手,笑道:“蒋御史,下官绝非平白无故的打你,这一耳光是大人亲自吩咐我赏给你的,说是报答你在那些日子里对他的谆谆教诲。”
这一耳光也彻底将蒋道言给抽醒了过来,双目瞪着秦桧,惊恐道:“你——你说什么?李奇他——”
秦桧呵呵道:“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托你的福,大人如今还活的好好的,只不过大人此时还有要事要做,不便来此,等到大人回来,他一定会亲自来感谢蒋御史的。”
蒋道言幡然醒悟,他毕竟还是在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察觉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道:“你——你们想做什么?这是你们的一个阴谋!你们想要造反?不,是赵楷想要篡位。”
算你还不傻!秦桧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现在跟我走一趟吧。哦,如果蒋御史还没有清醒的话,下官可以让他们两扶着蒋御史去。”
蒋道言一愣,旋即哼了一声,道:“放开,我自己会走。”
“如此就再好也没有了。”秦桧说着又朝着一旁的蒋夫人道:“蒋夫人,你可以继续睡,但是最好别出这门,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蒋道言怒喝道:“你敢?”
“我只是好心提醒,听不听由你。”
秦桧一挥手,那两名士兵立刻退下。
蒋道言气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但是苦于拿秦桧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朝着他夫人道:“夫人,你且放心,我去去就来。”抖擞一下,穿上衣服与秦桧来到外面,只见他的亲人全部被押了出来。他怨恨的望着秦桧道:“你若敢动我的家人,我一定饶不了你。”
秦桧呵呵道:“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还让我问问你,当那些士兵的父母失去儿子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常言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