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常杰在交趾的地位,就好像完颜宗望在金国的地位一样,乃是交趾军的化身,当初就是他主导那一场大屠杀的。
李奇愣了下,骂道:“这狗日的果然是一个神经病,好好的男人不当,偏生要当太监,真是一朵奇葩,难怪当初他大发神经,屠我百姓。”
赵菁燕眯着眼道:“可惜那李常杰已死,不然我们还能找他血债血偿。”
“找他后人算账也一样。”李奇冷哼一声,道:“还保国公,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这个称号成为交趾最大的笑话。”
这时候,一名护卫走进来,抱拳道:“启禀枢密使,交趾使臣求见。”
李奇一愣,笑道:“我才刚到两日,他们就派人来了,看来他们也真是吓坏了。那使臣在哪里?”
“如今还在岸边。”
“带他到这来吧。”
“是。”
护卫出去后,岳飞道:“他们一定是来求和的。”
李奇笑吟吟道:“要是求和能够解决问题,那还打什么仗。我看呀,他们是来这里向我问罪的。”
一干将士都诧异的望着李奇,咱们都兵临城下了,对方岂敢来此问罪,这不是嫌活的太长了么。
由于宋军驻扎在富良江北岸二十里外,故此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交趾使臣才姗姗来迟。
一共三人,左右两人李奇都认识,这两人也算是大宋的老朋友了,一般都是他们二人入汴京进贡。左边一人叫苏清原,右边那人叫杜云河。
李奇知道他们二人只是一个引路人,关键谈判的还是中间这位雄赳赳气昂昂的老者,此人四五十岁,身穿官府,还带一点儒生气质。
苏杜二人向李奇拱手行了一礼。但是中间那人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李奇就更加没有什么表示了,连身都没有起,也没有请他们坐下,坐在位子上拱手道:“原来是苏兄和杜兄,真是好久不见了,近来可还好?”
他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不管来人是敌是友,他都是笑脸迎人,而且还喜欢与人称兄道弟,这些习惯都是当商人时养成的。
苏清原露出一个非常僵硬的笑容,道:“蒙枢密使记挂,在下一切还好。”说着他赶紧引见道:“这位乃是我国太傅杨英珥。”
“原来是杨太傅。”
李奇装模作样的拱拱手道:“久仰,久仰。”
杨英珥拱手回了一礼,道:“枢密使威名远播,杨某敬佩已久,望有生之年能与枢密使见上一面,如今夙愿以尝,只是枢密使远道而来,我们却只能以刀枪相迎,招待不周,还请枢密使多多见谅。”
这话是夹枪带棒的。
但这可是李奇的专长啊!
呵呵,果然是一个硬骨头呀,也好,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是来个软骨头,说不听我一心软,还真的会同情心泛滥,放过他们一马。李奇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我们大宋有句话叫做客随主便,你们既然喜欢这个调调,我们自然不会拿着馒头来,都一样,都一样。”
杨英珥突然哼了一声,道:“天下间除强盗以外,谁还会拿着刀枪来邻居家作客。”
岳飞等人一愣,暗想这枢密使还真是料事如神呀,此人果然是来问罪的。
李奇笑呵呵道:“也没有哪个主人拿着刀枪去迎接客人啊。”
杨英珥拂袖震怒道:“此乃强词夺理,明明是你们不义在先,难道这强盗进家门了,我们还得伸过头去让强盗杀么?昭胜年后,我们每年都如约进贡,两国交往甚密,情同手足,而贵国突然对我国用兵,夺我土地,杀我百姓,此与那些强盗又有何区别,贵国真是妄称君子之国。”
李奇轻蔑一笑,喝了一口茶水,道:“我常常告诫自己的部下,在要责怪别人时,首先一定要先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这有错就要认。”
岳飞等一干将士齐声道:“挨打就要立正。”
这群家伙真是太坏了,不过我喜欢。李奇双手一张,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我的确是这样教训部下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