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用力抓了抓头,道:“管他了,反正来都来了,就当是做运动了。走吧。”
马桥道:“皇上不是说不让人帮忙的吗?”
“这荒山野岭的,谁知道呀。走吧,走吧。”
李奇手拿御锤跳了下去,往面前的小山行去。
扫过大街,又来盖房子。马桥感觉自己这个高手真的是有够憋屈的,但是没有办法,谁叫他摊上这么一个老大了,只能跟了过去。
这小山也不是很高,对于在交趾征服过崇山峻岭的李奇那真是如履平地呀,但问题是这屋子在哪里?
李奇和马桥二人寻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间屋子。
“奇了个怪了,难道我们找错地方了?”
李奇不禁又望向马桥,好似在说,你确定是在这里?
马桥非常肯定的说道:“定是这里没错,除非是皇上写错了。”他说着忽然一愣,手指着左边道:“那人好像秦少宰呀?”
“秦少宰?你开玩——,咦?还真有点像哦。”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远处的半山上面有着一块平地,平地上面有着一个小亭子,而小亭子外面还站着一人,不是秦桧是谁,暗自皱眉,奇怪,他怎么也在这里,难道是皇上派他监督我的,还是他知道这事,特地来看我笑话的。
这时候,秦桧也发现了他们,招手喊道:“枢密使,枢密使。”
完了,完了,今日铁定让人看笑话了。李奇尴尬招招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秦桧面前,笑问道:“秦少宰,你怎么在这里?”
秦桧嘴角抽动了下,道:“这——这我今日比较有空闲,就来此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对了,枢密使,你怎么在这?”
真的假的?李奇皮笑肉不笑道:“我最近在研究一道新的菜式,来此是寻找材料的。”
“原来如此。”
秦桧点点头,忽然往李奇手中一指,道:“上山不是应该带着镰刀或者锄头吗,枢密使何故拿着一柄锤子来了。”
“呃……没有办法,在东京这一亩三分地上,很多地方都是属于皇室的,我这不是怕弄错了吗,实不相瞒,我这锤子乃是御锤,皇上赐的哦,上捶佞臣,下训刁民。”
李奇一边忽悠着,还举起锤子在秦桧面前晃了晃,语气中还带有一丝威胁的意思。
马桥听得好笑,什么上捶佞臣,不就是拿给你修屋子的么。
他忍着没笑,但是秦桧却哈哈大笑起来。
李奇一愣,道:“秦少宰何故发笑?”
“巧了,巧了,真是巧了。”
秦桧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去到亭子内,听得哐当几声,只见他从地上拾起一柄大斧头来。
李奇一锤当胸,怕怕道:“你想干什么?”
秦桧提着斧头走了过来,道:“我这斧头同样也是皇上赐的,也可以唤作是御斧,呵呵呵,只是皇上没有让我上斩佞臣,下训刁民。”
这斧头可比李奇手中的铁锤猛多了。
李奇登时感觉自己弱爆了,二人尴尬相觑一眼,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秦桧道:“看来枢密使此行的目的与我一样啊。”
李奇询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秦桧郁闷道:“我还正准备询问枢密使了。”
二人说完,同时叹了口气。
李奇又道:“可是我在这里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什么道长的故居。”
秦桧手往前面一指,道:“不就在那里吗?”
李奇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道:“哪里?”
秦桧道:“就在这亭子后面,不过都已经被烧成平地了,就剩下一些烧剩下的遗迹。”
“遗迹?”
李奇猛吸一口气,道:“那我们不是来修房子的,而是来盖房子的啊!”
秦桧点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操!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李奇一脸期待道:“秦少宰,闻你出身寒门,这盖屋子应该不在话下吧。”
秦桧摇摇头道:“秦某汗颜,方才站在这里半响,都不知如何下手。”
这回是彻底完了。李奇一翻白眼,失望道:“的确令人汗颜。”
你这是什么话,我出身寒门不假,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你一个厨子还来汗颜我?秦桧问道:“枢密使也不会?”
李奇怒了,伸出双手,道:“看看我这修长的十指,我像是一个盖房子的么?”
秦桧道:“那可如何是好?”
“我怎么知道。”
李奇没好气道:“我以为是修葺,随便敲打两下就行了,谁知道是盖房子,况且我们只有一柄锤子和一柄斧头,连把锯子都没有,这怎么盖呀,想必皇上没有盖过屋子,也有所不了解,我们还是先回去跟皇上仔细商量下,再做定夺,不知少宰以为如何?”
秦桧郑重其事的点头道:“枢密使言之有理,在下也正有此意。”
他话音刚落,忽听得有人喊道:“枢密使,秦少宰。”
李奇转头一看,双眼猛睁,惊呼道:“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