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他,本想着这一切尘埃落定过后就回去,回到他们的身边。却想不到变数是这样的,令我措手不及。
要知道,当初他坠下悬崖时,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恨秦驰恩,恨那边的人,所以我豁出去什么都不顾。而当我发现这一切都是个笑话时,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
我怕自己又哭了,连忙昂头把眼泪逼了回去,才有看向他,“漠飞,这些日子你好吗?”
我觉得好悲哀,跟自己丈夫讲话,居然要这样的形势了,他明明就近在咫尺,明明触手可及。可我们俩之间就像隔了一条鸿沟,怎么都越不过去。
他好像也红了眼圈,捏了捏眉心才道,“我不好,很不好,老婆我想你了。”
我瞬间就泪奔了,别开头好久才缓下来,用力揉了揉眼睛。我想质问他为何不找我,任凭我一步一步继续错下去,错到这种我自己都没法接受的地步。
但我说不出口,说到底那都是我太愚蠢了。
我哽咽了好久才又道,“漠飞,我想去国外进修一下,多学一点儿东西,可能需要一年,也可能两年。孩子们和家里,都靠你照顾了。”
“……必须要去吗?”
“我想是必须的,我现在没法面对你和孩子们,还有秦家所有人,我都无法面对,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在怪我杀了三叔吗?”
“你有你的原则和底线,我无法责备你。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离开你的羽翼,我想独自去外面转转,看看。”
“给我个准确的时间!”
“两年!”
“好,两年后,我在教堂等你。我说了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世人瞩目。”
我没有回秦漠飞就挂了电话,因为我无法承诺他什么。我这一生举办了两次婚礼,都是那么荒唐可笑。一次令我万念俱灰,一次令我成为笑柄,所以我怎么会再奢望什么盛大的婚礼。
我只是想用两年的时间去找回我丢失的颜面,或者叫自尊,亦或者,两年的沉淀过后,我所想和我所要的都不一样了。
我想去美国,那边的哈佛大学建筑系是我一直比较向往的地方,我的偶像就从那里出来的。
当初读书的时候我就打算毕业过后赚钱去留学,只是到后来却混入了风尘中,过早地结婚生子了。眼下正好有这个心情出去,我也就任性一次了。
这两天,我把自己的资料整理好了过后,就给苏亚打了个电话。她曾跟我讲过跟那边的教授关系不错,就想请她帮我推介一下,这样申请容易一些。
她听说我要出国留学给吓了一跳,直接就急匆匆从她家里跑过来了。
我开门看到她时也吓了一跳,她已经怀孕了,看样子有四五个月了,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我们俩相互对视了许久,她才轻轻捶了我一下。
“你又出什么幺蛾子?怎么想到去留学了?”
“忽然间觉得生活很无趣,出去散散心。你这快当妈的人了,做事别这样冲动啊,刚刚干嘛不让我过去陪你?”
“一紧张就忘记了。”她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你怎么了?是不是跟秦漠飞吵架了?”
“没有啦,是你想太多了,漠飞现在都不跟我吵架了。”我讪笑道,见她一脸不相信就又道,“苏亚你辞职了吗?还有没有在matthiola公司做事情啊?”
“前些天才办理了离职,商岩不让我出去上班了。”提及商岩时,她脸上好像多了几分光彩,那我估计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了。
我本想问问她有没有程婉卿的消息,但既然这样就作罢了。matthiola公司眼下也没有出来什么负面的消息,估计秦驰恩早在出事前就做了准备。
苏亚见我愣神,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我。“欢颜,我听到消息说,前些天圣彼堡教堂出了大事,你似乎在那边对吗?”
“你还听到什么了?”她既然这样问,那一定是知道了点什么。
“我自然都知道了,你难道忘记了我父亲在哪里上班了?”
“所以?”
“我就是觉得,我老板这人狠起来真是忒狠啊,居然对同伙都这么狠,这世界上怕是没有人能够狠过他的心肠。只是我想不通,为何他独独对你情有独钟。”
“……你是不是要指责我?”
“没有,感情这种事没有对错,倒是你,如果因为愧疚而选择逃避,实在有些没必要。你觉得,以我老板那么老奸巨猾又风骚嘚瑟的本性,会允许自己那么草率地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