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兰皙像是被扯了线的木偶,除非有人问其话、晃其身,否则她绝不动弹分毫。
肖进听闻兰皙受伤、玲珑远走之事,担心那二人安危,他不怕惹怒殿下,强行闯入了殿下的书房。
“殿下,听闻兰皙受了重伤,而冷妃娘娘又下落不明,敢问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肖进望向封子墨,脸上竟隐隐透着一丝怒意。
封子墨轻瞟了肖进一眼,冷冷开口问道:“肖进,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本王的府邸中岂容你放肆!”
话音落定,封子墨朝许信望去一眼,许信随即拔剑上前,怒斥道:“肖进,殿下面前,你竟如此嚣张,你那项上脑袋是不打算要了吧?”
肖进望向许信,冷冷一笑:“许信,枉我肖进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不想也就是小人一个,居然对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手。”
听闻此话,许信遂横眉怒目于肖进。自己一心为主,确实有过小人之举,可是这肖进居然为了燕玲珑那女人就跑到殿下府中这般大吵大闹,他二人之间关系何时这般亲密,再说殿下虽仁慈心善,却也不容此等莽汉所质疑。
肖进见许信这般瞪着自己,不禁冷笑了起来,随即,眼神瞟向了许信身后,王座上的封子墨。
“你笑什么?”封子墨朝肖进瞟去一眼,眸色沉了沉。
“我道冷王殿下是个坦荡荡的君子,是个心怀大道的明主仁君,不想也这般昏庸无道,如此纵容手下作恶。算我肖进看走了眼,一直误以为冷王殿下对冷妃娘娘一番痴心。”肖进眼中似有冰箭射出,将这满室空气冻结了起来。
听了肖进这番话,封子墨只觉凄入肝脾、寒透肌骨,一时间脸色很是难看,玲珑跑出行馆时那副悲悯凄凉的表情又浮现于自己眼前。
“肖进,我看你是活够了!”许信怎容得肖进这般冒犯殿下,提剑便往肖进刺去。
肖进并未闪躲,许信的剑尖将要刺中肖进之时,封子墨突然飞身朝那二人跃去,一人一掌击开二人,二人同时朝后退去一步,并一道跌了下去。
“殿下你这是……”许信不解,望向封子墨。
封子墨稳稳立于二人中间,冷冷开了口:“这里是本王的府邸,你二人相斗,可曾将本王放在眼里?”
许信跪下,朝他一拜:“殿下请恕罪,是属下一时忘了分寸。”
封子墨再不说话,直深吸了口气便走出了书房。
封子墨离开后,肖进瞪了许信一眼,也离开了这里,玲珑已消失了三日,而封子墨丝毫没有她的消息,既是如此,那自己便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肖进急急朝着冷王府府门而去,经过听雨轩时,他停下了脚步,静望着玲珑曾住过的这个院落。
院门突然被人推开,兰皙脸色苍白,扶门而立,见肖进站在院外,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费力地朝他走了过去。
“肖大哥!”兰皙喊了一声。
肖进迎着兰皙走去,将她扶到听雨轩院门外的石墩上坐下,随后轻问了一句:“兰皙姑娘,你可还好?为何脸色还是这般苍白?”
兰皙轻轻叹气,“兰皙身子已无大碍,只是不知道小姐现在身在何处?过得怎么样?”
想起玲珑,肖进呆滞了片刻,随后他回过神望向兰皙,“她机智过人,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