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朕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封景天说完这话,缓缓走出御书房,朝着自己的寝宫而去。
秦砖汉瓦、玉柱金梁,难填空虚帝王心。
封景天举目望着奢华至极的寝宫,冷冷一笑,随后她闭目、摊开双臂,却只感觉到阵阵冷风灌入宽大的龙袍之内,寒彻肌骨。
“陛下,不如请楼太医过来瞧瞧吧?”内官极尽讨好地说了一句。
封景天睁开眼睛,朝那内官望去一眼,随后轻轻点了点头,“也罢,让他给朕送些定神安心的丹药过来。”
内官领了旨,转身出了陛下寝宫,差人去了太医阁,须臾之后,楼宇带了个侍童一路小跑,朝着陛下寝宫而来。
“楼大人可来了,快请随我去见陛下。”内官催促道。
楼宇不解,问了一句:“公公看来甚是急迫,陛下哪里不舒服?”
内官瞟了楼宇一眼,小声说了一句:“陛下看起来心绪不宁,想来是给最近那些琐事累的。”
“是吗?”楼宇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朝眼前那琉璃金顶望去一眼。
片刻之后,那内官引了楼宇入得陛下寝宫,通传之后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寝宫深处。
封景天斜倚于金丝楠木雕花软榻之上,狭长的眼微眯,盯着来人的方向。见内官引了楼宇走来,她朝身旁宫女伸出了手,片刻之后,那宫女扶她坐起,又取来一只软枕,放置于她的腰间。
封景天朝那宫女挥了挥手,宫女退了出去,跟着内官也离开了这里,寝宫内侧便只剩女帝与楼宇二人。
“陛下可是身子不适?不如让臣替陛下诊脉看看?”楼宇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不必了,朕只是最近没有睡好,你将那凝神安心的丹药留给朕便可退下。”封景天也朝他挥了挥手。
楼宇淡淡一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陛下可是在为冷王殿下之事烦忧?”
听闻此话,封景天脸色一变,“楼宇,你好大的胆子。”
楼宇扑通一下,朝封景天跪了下去,“陛下恕罪,臣这么说也是因为担心陛下的身子。”
封景天从不疑楼宇对自己的忠心,见他一副惶恐不安、手足无措的模样,封景天朝他抬了抬手,“罢了罢了,你起来吧!其实,朕最近总是从噩梦中惊醒,封子墨他举着剑指向朕,威胁朕!”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楼宇突然间感觉眼皮跳动得厉害,莫名的,也有了些心慌的感觉。
封景天望向楼宇,片刻后她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子墨不是受伤了吗?不知他痊愈了没有,他不会死吧?”
楼宇朝女帝陛下望去一眼,没有再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穷凶极恶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