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彻底将封景天给开了膛,随后仔细于她体内寻找起那蛊虫的踪影,现在不止刚才尖叫的那名太医,在场之人的脸色皆是一片惨白,更有人现出作呕模样,看似再将撑不下去。
燕玲珑回头朝几人瞟去一眼,冷冷开了口:“若是觉得受不了,就出去透透气,阎生留下便好。”
阎生看燕玲珑做手术,早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留下他给自己打下手最合适不过,至于其他人嘛,此时留在这里一点用也没有,倒不如出去透透气,以免在此一惊一乍影响了自己的手术效率。
听到玲珑的话,阎生露出一副苦相,“怎么是我?”
“本神医让你有机会学习本神医的神奇医术,你不愿意?”燕玲珑瞟了他一眼。
阎生一脸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
莫先生虽见过燕玲珑给阎生行植皮手术,可是这样开膛破肚的场面他却是没有看到过的,听得燕玲珑提起可以外出透透气,他总算是舒了口气。他朝阎生望去一眼,又伸手轻轻拍了拍阎生的肩,转身走了出去。
北冷宫主厢房内只剩下了燕玲珑和阎生,还有就是躺在病榻上的封景天,燕玲珑麻利地替封景天做着手术,时不时喊阎生一声,或是喊他替自己擦了擦汗,或是喊他替自己递手术用具。
阎生深深吸了口气,强憋住胸口处传来的翻滚不止的感觉,朝玲珑问了一句:“玲珑姐姐,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扮作神医替女帝做这手术?让她自生自灭岂不更好,她先前可是害得冷王殿下几近命丧边塞。”
“阎生,把那钳子递给我!”玲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专注于自己的手术。
见玲珑不理会自己,阎生撅了撅嘴,找出一把小钳子递给了燕玲珑,玲珑用钳子夹住了封景天的一条血管,然后用镊子捏住了一条通体黑绿色的类似小蛇的东西。
“这,这这是什么?”阎生一脸惊讶地问了一句。
“蛊虫!”燕玲珑淡淡说了两个字。
“蛊虫?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害人!真是恶毒至极!”阎生低骂了一句。
燕玲珑淡淡一笑,开始替封景天缝合,缝至最后一层表皮时,她说了一句:“这世间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人心!那玲珑姐姐真的相信冷王殿下吗?冷王殿下曾经那般折磨玲珑姐姐,姐姐就一点不介怀?相比冷王殿下,七殿下可是从未伤过姐姐丝毫,反而一心一意只望着姐姐你,还有……”话音至此,阎生突然闭上了嘴,再不说一字。
燕玲珑将线头打了结,又用棉纱将封景天的伤口缠住,替她整理好了衣物,方才舒了口气。
“完成了!对了,阎生,方才你问了我什么?”玲珑问了一句。
阎生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玲珑姐姐为何对冷王殿下这般死心塌地?”
“因为爱!”玲珑笑了笑,随即舒展了一番筋骨。
“因为爱?姐姐的眼里就只有冷王殿下吗?”阎生又问一句。
“嗯,只有他,再无多余一人!”简单明了的话语已经道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