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陈玺也没有辜负他父亲的教诲,十年寒窗,考取了进士地十三名。
就在一家人都为陈玺这一光宗耀祖的好事庆祝的时候,陈玺的三哥陈胜,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却打断了这喜庆的气氛。
那日,陈胜将一个道士带到了家中,陈光林见那道士面容不善,许是为非作恶之人,便训斥了陈胜几声。
陈胜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坏笑的看了陈光林一眼便带着那道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那时父亲只觉得不好,便派了一个管家前去查看,可不想,管家竟然一去不复返,消失在了我三哥的院子里。”
“父亲后来去问三哥,那管家去了何处,三哥只是说没准是外逃了,便将父亲轰出了院外。”
陈玺目中带着些许怨恨,手指狠狠地捏着书箱袋子。
“后来有一天,我去参加了一个诗词会,回来的时候三哥在门口将我拦住,让我去他院子坐上一坐。我心想三哥可能是有什么东西不会,或者又被父亲罚了让我过去替他抄家谱,我便背着书箱去了三哥院子。”
“可谁曾想,刚进三哥的院子,便感觉浑身如同处在火焰之中般热的难受。我身子弱,没过多久便晕倒在地。再后来,我便成了这个样子……”
慕雪将陈玺的故事听完,只觉得浑身冒冷汗。
这陈玺竟然是被人用风水术炼化成了灰烬……难怪刚才自己看见他的时候,他的魂体有些飘散,原来是被灼烧成那个样子的!
正想着,慕雪不经意间抬头对上陈玺的眸子,只觉得背后一凉。
他的魂体,刚才明明被自己重新塑造成功了,可现在为何又在冒着白烟,有飘散之意?
“你这魂体这种状况,可是自从醒来就是这样了?”
陈玺点了点头,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冒烟的地方,“这白烟冒的越久,我只觉得我越虚弱。今日听那些孤魂野鬼们说大人在这山间,才斗胆来见大人一面。”
“你刚才所说,你所为之事并不和你的死因有关,那是?”
慕雪脸色有些难看,这般炼化人身之术,连她师父都未曾对她提及过,陈家一事,恐怕难办。
陈玺犹豫了一会,抬头看向慕雪的眼神中满是哀伤。
“我早已娶妻,离世的时候内子已经怀了四个月的娃娃,我担心……”
“你担心三哥会对你的遗腹子别有企图?”
慕雪看向陈玺,见他点了点头,慕雪叹了口气。
陈玺的担忧不无道理,这陈胜的性子据他讲述,蛮横之至,这炼制人身恐怕也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我如今若是贸然前去,一来你家人恐怕会误认为我是个骗子,二来,恐怕会打草惊蛇。”
陈玺见慕雪答应了,脸上便露出了些许笑容。
“这个不碍事。我再别处放了字画,此时只有我和那个朋友知晓大人只说是我的好友,听闻我失踪了甚是伤心,将书画还与内子即可。”
慕雪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药材,胡乱采了些便和陈玺去了他那个朋友那里。
可不想,慕雪刚敲响那人家的大门,主人听见慕雪前来问询陈玺字画,便破口大骂。
“你是哪里来的骗子,竟然趁着我弟陈玺失踪便来骗取他的字画!”
慕雪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我且问你,陈玺将字画放于你处,可有旁人知晓?”
那人一愣,眸子暗了暗,“也是,这松柏云鹤图是我二人一同完成,除却我二人并无人知晓……”
“那你可知我弟陈玺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