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香榻一般是晚上七点才开始营业,所以七点之前这里面并不是多么热闹。
不过因为黎叔的死亡,温枕香榻急需要进行工作交接,所以一些员工倒也忙忙碌碌。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黎叔死后,很难说下一个上位的是是谁。
王贵元也难得的来到了温枕香榻,因为人的名树的影,想要震住温枕香榻里的这帮马仔,就目前来说只有他自己能行。
但是他毕竟对这条道上的事情不熟,就是再有震慑力,但是体系不对也注定出不了什么成效。所以他这次会过来温枕香榻,很大一个原因是想再选出个领导人,以此全面接受黎叔这边的生意。
至于黎叔为什么会离奇上吊,以及当时诸多在场者的神鬼论,则被他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在他看来,什么鬼啊怪啊的完全都是狗屁,扯淡!
黎叔的死很可能是被人他手下的谁暗杀了,然后故意弄出了这么一出戏码来。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固然是要暗中调查的,不过就现在来说,当务之急还是要选出个管理者,能够让温枕香榻的生意正常的运营下去。
原来黎叔手底下的那些各个堂口,街市的老大,都收到王贵元的秘密通知,齐聚在了温枕香榻的一个会议包房内。
进来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在清丰市跺跺脚便会颤三颤的人,各个都膀大腰圆,一脸狠厉相。
比起这些道上的大哥,王贵元则明显要书生气不少,但这里论气场却谁都比不上他。只有在他坐下后,其他人方敢先后坐下。
“找你们来的原因,你们也都心知肚明,那我就干脆开门见山了。老黎死了,但是他手里的各个生意还活着。它们还需要有人打理,有人保护。
所以我想在你们中,不,确切的说,是你们自己选出个接班人,好在之后全面的接管包括温枕香榻在内的多个生意。
另外我……”
王贵元话还没有说完,被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便“嗡嗡”的叫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他儿子王秉恒打来的。他脸上的厌恶一闪而逝,而后按下了接听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事情?”
“你就是王秉恒的狗爹王八元吧?”
电话里的声音并不是王秉恒的,而是一个对他来讲十分陌生的男声。
被一个陌生人拿着自己儿子的手机,先后骂做狗和王八,这在王秉恒的人生字典里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王贵元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目光阴冷的如同一条潜伏靠近的毒蛇。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王秉恒尽量收敛着他的愤怒。
“你这话你真是问着了,我还真不知道我正在做什么。我只是记得,我将你那个傻逼儿子的四方大脸,打的跟个锅盖似的。嗯……我想想啊……对了,还有鼻子。他的鼻梁骨被我不小心弄断了。
我说王八元啊,你说你是怎么生的儿子,不但是个傻逼不说,身体还那么脆。我还没怎么揍他呢。他就快死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王贵元差点儿没被李帅活活气炸了肺,倒不是说他这个人容易被激怒,而是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要知道他在清丰市几乎就是“皇帝”。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见到他不客客气气的。
不曾想这回可好,接到电话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便噼啪挨了一顿臭骂。并且一句比一句难听。
“你儿子是傻逼,你也是傻逼吗?我都把你儿子打的连我都不认识了,你说我是什么人,我找你又能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