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乖巧地跟着周诚来到上次的科室。
趁着周诚在做检查前的消毒清洁工作，好好打量周诚这个人。
“周医生，你认出我了吗？”赵念试探性地开口问。
“没有，有熟悉感，但不知道具体哪位，每天都很多患者。”周诚的回复只能说是很真实，没有丝毫讨好和掩饰。
“谢谢周医生肯加班帮忙看我这个脚踝，我是上周下巴脱臼的赵念。”
闻言，周诚朝端坐的赵念认真看了一眼，本以为他是想起来了，淡淡地说道“印象深刻，我记得她，两次见面差别有点大。”说完已经推着所需药品走了过来。
行吧，差别确实有点大。
“鞋脱了，把脚踝抬上椅子。”
赵念乖乖照做，椅子上有软垫倒也不难受。
“没有开放性创口。”周诚用钳子夹住沾满消毒液的棉花给赵念脚踝处大面积消毒，冰冰凉凉的。
“是走得急了不小心扭到的。”赵念解释道
“这疼吗？”周诚按了按红肿处
“疼。”
“这呢？”换了另一个位置
“不疼。”赵念摇摇头，很快周诚就确定了具体的崴脚范围。
“问题不大。”
“这次的崴脚比下巴脱臼要痛得多，如果痛可以喊出来，没必要忍着。”
赵念没想到她的疼痛忍耐力已经到了医生要特地提醒可以喊出来的程度。
其实上次并不是不痛，只不过是疼痛仍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赵念感觉喊出来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周诚这样一提醒，反而让她开始紧张了，要医生专门提醒，那得多痛，还能忍受得住吗?
赵念表情开始变得严肃，“来吧。”不自觉地用力抓住手机，掌心微微出汗。
看到赵念这样如临大敌的模样，周诚反而觉得，她现在这样是不是演起来了？
像是知道他眼神里传达的信息，赵念正视周诚，“我没有演。”不是特意给周诚面子，而是他特意强调了疼，先做好心理准备。
“开始前，我会提醒你的。”周诚觉得她的皱眉的样子实在是看着不舒服，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嗯，好。”
“10...9..”
赵念惊呼：“倒数那么久！”
“嗯。”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延长等待的时间更是煎熬。
“8...喀”一声，是令人喜悦的骨头接回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赵念控制不住的叫声“啊！”短促响亮的叫声打破等待漫长倒数的僵持。
这下是真的不在疼痛的忍受范围了。
“提前了！”赵念皱眉看着周诚，眼神里充满了不满的控诉。
“不提前，你会更紧张，给自己施加过大的压力，这样快速解决反而轻松了。”周诚还在轻轻转动脚踝，确保无误。“好了，你站起来走两步路看看。”看到赵念红红的双眼，一改往常，语言态度都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