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快步走到樊剑锋身前,凝视着樊剑锋,忽然脚尖轻轻一垫,朱唇深深印在了樊剑锋嘴巴上。
樊剑锋脑中一声轰响,虽不是第一次被人亲,但这一刻的气氛很是微妙,由不得他不炸锅,还没反应过来,佳人一个优雅转身,迈动修长笔直的**,脚步轻盈的推门而出。
转身,关门,忽然朝着樊剑锋眨眨眼:“你猜错了,我家,不在南方!”
关门离去时,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迈着欢快的脚步径直走出了大院。
“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许久之后,樊剑锋抹抹嘴唇,摇头苦笑一声,“莫名其妙问她家在哪里,不在南方?却又不说在哪里,女人,真奇怪!”
巫长松父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天色渐晚,秦素心在厨房张罗着晚饭,樊明礼朝着樊剑锋跟柯掌金神秘一笑,走出了屋子。
许久之后,随着一道道美味佳肴上桌,樊剑锋不禁食指大动,仔细一想,有年头没有吃饭菜了,以父母及师公的修为,自然也可不用吃饭,单凭天地元气便可滋润身体,比饭菜更好,可所谓家常便饭,拉家常的时候不吃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等到一桌子菜上齐了,母亲都坐在桌子边上了,樊明礼还没回来。
“老爹去做什么了?到现在还不回来?”樊剑锋看向门外。
“我估摸着他是去雪狼城了!”秦素心微微一笑。
樊剑锋脸色一变,起身急道:“雪狼城?他却雪狼城干什么?”话音刚落,便转头看向门口。
“自然是取好东西!”樊明礼怀中抱着一个布兜,布兜滚圆,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樊明礼嘿嘿直笑,却不说话,打开布兜,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两只酒坛子。一只大,一只很小。
“酒?老爹,你跑去雪狼城就为了买一坛酒?”樊剑锋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万一家里圣堂的刺客还没走呢?
“谁说我是去买酒了?我是去取!取和买不同,明白吗?”樊明礼干嚎一声。
樊剑锋这才看到,他的手上竟然满是泥巴。
樊明礼洗了把手,嘿嘿一笑,拍了拍那只大酒坛子:“小子,今天让你大饱口福,这坛酒。可是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埋下去的!如今你自己算算多少年了?至于这一坛……”
“这一坛啊,是你母亲在你离家之后埋下的一坛,如今已有十年之久啦!”柯掌金哈哈大笑。
两人一人抓起一坛酒,拍开泥封,顿时两种不同的酒香弥漫开来。
大酒坛中的酒馥郁悠长中伴着一股浓烈的气息,像是辛辣的烈酒,很明显是父亲当年埋下的,而小坛子中的酒,闻之满口生津。余味婉转悠长,显然出自女人之手。
这两种酒,不是成品,而是当年出自两人手中。亲自酿造的,所以才有如此鲜明的对比。
“哈哈,大饱口福啊!”樊明礼哈哈一笑,给每人倒了一碗。柯掌金又拿了四只小碗,也将手中的酒倒了四碗,这才放下酒坛子。
“先尝尝这近三十年的烈酒!素心也喝一口吧!”
一家人举起酒碗。樊剑锋看着手中的酒,心中苦笑一声:“樊剑锋啊樊剑锋,这碗酒,我就替你喝了!”
酒入喉,如刀,如火,瞬间仿佛在他体内燃烧起来,男儿本热血,饮酒方激性,烈酒下肚,不自禁的豪气陡升,三个大男人哈哈一笑,放下酒碗。
秦素心心情激动,也将这一碗酒喝了下去,刹那间风韵不减的脸庞如火。
再次喝下一小碗酒,樊剑锋心头轻颤,他仿佛能在这酒中品出一个母亲思念儿子的心情,这一刻,他无言,想到了前世今生,两个容貌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模一样的母亲。
酒,蕴含着深情,但并不能说是好酒,樊剑锋师尊号称丹酒大师,出自丹酒大师手中的酒,随便一杯,都远胜这两坛酒。
而且樊剑锋不想喝,他想存起来,永远的存着,直到人生再无担忧,笑傲江湖的时候,再喝这两坛酒。
眼看着樊明礼又要倒酒,樊剑锋赶忙大叫一声:“停!不准喝,都给我留着!”
樊明礼大怒,瞪大了眼睛:“臭小子,你娘不让我喝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半边天,她可以管着我,你现在也想横插一脚,管我一档子?”
樊剑锋一头黑线,耙耳朵就耙耳朵,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如此美妙动听,半边天,形容的真好,天花乱坠都比不上了。
“那个,这酒,我要存着,等以后再喝!你们二老的酒,我要永远放在身边!”樊剑锋嘿嘿直笑,说的,却都是真心话。
樊明礼一怔,哈哈一笑:“好,算你有孝心,可惜你娘不让我喝酒,家里没有好酒啦!”
樊剑锋贼兮兮的一笑:“好酒自然有!”
说着右手拂过左手中指,一只小小的酒葫芦指环中飘出,落在了桌子上。
“这是……这是储物指环?”樊明礼眼睛一亮,樊家生意在北冥荒一手遮天,可以算得上是北冥荒的富贵人家,饶是如此,家里都搜罗不到一枚储物指环,这小子竟然有一枚。
另一边柯掌金却是眉头一皱:“那两样东西呢?”他显然对储物指环不怎么注意,注意的是聚宝盆和摇钱树。
樊剑锋微微一笑,看向樊明礼道:“老爹,今晚保证让你喝个痛快!酒有,而且还很多!永远都喝不完!”
说着他心念一动,右手中指上缓缓又浮现出一枚金黄色的指环,正是聚宝盆。
“师公,让你看看聚宝盆的强大之处!”樊剑锋嘿嘿一笑,右手扫过储物指环,拿出一枚中品灵石,在樊明礼大叫‘不要’声中,将刚才那只酒葫芦跟灵石都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