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纪舒碰了一下喷洒工具和迷你制雪器,现场又开始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洒水器中的水花先是猝不及防地洒过来,雪花也随之飞来了起来。
“这是什么呀?啊!水,怎么会有水,相机,我的相机。”
记者被这突如其来的水花弄得很急促,第一时间就是伸出手去护着自己的相机。
纪舒方才已经将喷洒工具和迷你制雪器的模式调为旋转和自动喷发,时速和出水效果都调到了最大。
在场的二十几个记者,都被淋得湿漉漉的。他们半眯着眼睛,一边伸手想捂住自己的脸一边护着相机。
纪舒将手机拿出来,打开早先准备好的音乐界面放到喇叭附近,嘈杂的声音使得记者们又赶紧捂耳朵。
陈辛被纪舒推到了一边,司机这个时候赶忙将车横过来,对陈辛说到:“陈导,上车!”
陈辛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纪舒,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小舒,我走了小舒怎么办?”
“陈导,纪小姐特别交代过,要您务必先离开,眼下,做好关公和留点时间找对策是当务之急。”
陈辛回头看了看,看到纪舒隔着水幕在慌乱的人群中使劲地摆手示意,让陈辛先离开。
“陈导,您快上车,他们已经报了警,等会警察来就更说不清了,纪小姐说她会处理好的。”
陈辛听司机这样说,犹豫不决了一会后,还是上了车,司机看到陈辛上来了,赶忙发车快速离开。
记者们看着一旁高起的仪器以及水花的出处,很想去关掉。但是他们不知道开关在哪里。
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对于记者朋友们而言,摄像机和拍摄他们都在行,但是剧组的道具他们却没办法。
记者们只能快速地将身体移开,远离喷洒工具和迷你制雪器,此时的他们跟纪舒保持这一定的距离。
但因为他们刚刚忙着躲避,没有很留意陈辛的动作,等他们明白过来时,发现陈辛已经在车上开走了。
“哎呀,我好痛,我的脚好痛,你,你居然打我。”纪舒把音乐关掉,发出了很大的痛苦呻吟。
记者们本来还想先过来找纪舒算账呢,就是因为相信纪舒的话他们才放开陈辛,才让陈辛溜走的。
可是,纪舒却在他们开口指责自己之前,先叫了起来,还说被人打,这下记者们又有点搞不清楚了。
“你,你别走,你为什么要打我,你刚刚明明打了我,你还想跑吗?”纪舒又叫了起来。
纪舒特意靠在离喇叭最近的位置,说着,就是为了让声音被放大,每一个字都震到他们的耳膜。
“你放开,我哪里打你了,你别血口喷人。”话来报的记者见纪舒死死拽着自己,十分不耐烦。
其他记者见到这个情况,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定定地看着。
纪舒依旧不放手,话来报的记者见大家都看着,很是尴尬,他用力一拉,试图把纪舒甩开。
“哎呀,救命啊,你不仅打我,你还推我。”纪舒顺着话来报记者的拉扯放心一倒,人摔倒了地面上。
话来报的记者这下更加说不清了,他看到其他记者很是怀疑的看着自己,一再地解释到:“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然后,警察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他们看到混乱的现场和湿漉漉的记者们,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回事?刚刚是谁报的警?有人说被打了还摔倒在地,是哪一位?”为首的警察问到。
“受伤的是我,他刚刚打我,还推了我,民警们医生护士们,我的脚很疼,我需要去医院,麻烦护士们来帮我一下。”纪舒径直回答到。
一旁的护士见这么多人都站着,只有纪舒摔倒在地,当然也没有多想,直接走过来对纪舒进行检查。
“她的脚很红,好像崴到了,还种的挺严重的,可能需要马上去医院检查。”医生看后说到。
“不是啊,这怎么可能?民警、医生们,你们弄错了,被打的人是我,不是她。”话来报记者说到。
民警和医生们见到话来报的记者这样说,停了下来,民警开口问道:“在呢么回事?到底是谁打谁?”
“是我被打,打我的人是大导演陈辛,他刚刚已经走了,他们都看见的,都可以为我作证的。”话来报的记者回答到。
“你说陈导打你,那请问陈导打到你哪里了呢?”纪舒问着话来报的记者。
“当然是打我的脸了,你没看到我的脸红起来了吗?”话来报的记者回答。
“对,我们刚刚确实是看见了,是陈辛导演打的人,我们还拍了照片。”其中的一个记者也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