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颐炎看着胸口被针脚细密的缝线伤口,一对眉头都皱了起来,他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样古怪的治疗方式,但偏偏他就被她给治好了。
“王爷怎么起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啊。”守在门外的吴盛看从屋子里出来的秦颐炎一脸不赞同。
“在战场时受过更重的伤,这点伤算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算啥,反正那晚王爷的样子看着就快要死……哎哟!”吴盛话还没说完就被踹远了。
“我又没有说错,要不是王妃可不就完球了。”吴盛无辜的揉着屁股爬了起来。“王爷你要去哪儿啊,等等属下。”
滕王阁的人看秦颐炎过来,忙上前见礼。
“给王爷请安。”
秦颐炎摆摆手,径直走进了屋子。
“王爷,你怎么过来了,你的伤好了吗?”琉璃听见动静立即迎了出来。
“本王没事,于航怎么样了?”他走到床前坐下。
“小少爷一直昏睡没有醒来。”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小少爷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秦颐炎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抚了抚秦于航苍白的小脸。“父皇身子如何了,看能否请来院判来给于航看看。”
“回王爷,皇上自生辰那晚后第二天是好转了些,可在第三天时情况又恶化了,院判等人一直守在皇上跟前,不跟离开半步。”吴盛无奈道。
“王爷的伤当真是王妃治好的,那王妃医术岂不是比太医还要好了,那是不是说她就能治好小少爷?”
琉璃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她打死都不相信赵枝鱼有医术,不过,若是秦于航死在她手上,王爷绝不会放过她的。
“当初于大人说请王妃给王爷医治是死马当做活马医,那如今小少爷是不是……”
“对,琉璃说得对,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闭嘴!”
秦颐炎沉脸冷斥,却没有立即否定两人的话。
提起王妃时,琉璃没有在秦颐炎脸上看到厌恶的神色,她心口有些慌乱的抖了抖,她突然有些后悔应和吴盛的话。
在滕王阁坐了一会儿,秦颐炎起身到了书房。
他屁股刚在椅子上落下,于哲就到了。“王爷。”
秦颐炎点点头。“嗯。”
于哲眼角紧绷。“活捉的刺客都自缢了。”
闻言,秦颐炎神色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那些人功夫路数都一样,若不是出自同一个江湖门派,那就只能是统一训练出来的死士了,如今他们自缢,那就只能是死士。”江湖那帮收钱办事的人,可舍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替上家保密。
“在龙阳成能养得起死士,又想要王爷的命的人,算下来并不多,王爷心中可有猜想?”
秦颐炎身子往椅垫上靠了靠。“有点,不过需要证实。”
于哲挑眉。“如何证实?”
秦颐炎朝他勾了勾手指,于哲见状凑上前。
两人一阵耳语后,于哲很快离开了书房。
是夜,秦颐炎伤势再次变重的消息在王府里传开了。
他受伤这几天不是没有人上门探视,但都被于哲用各种理由给搪开了,毕竟秦颐炎是真的伤重,若是有心人想要在这时候对他做点什么,很可能他就交代了,为了避免这样的意外发生,挡下所有人是最明智的选择。
秦颐炎要死的消息传开时,赵芷虞正在愉快的吃着夜宵,她现在福利真的不一样了,不仅一日三餐管饱,还有管够的夜宵。
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之外,到也没受到什么不人道的苛待。
“花满,你这是哭了?”吃饱喝足,到窗前吹风,转眼就看到靠在门廊下抽泣的花满,赵芷虞疑惑了。
“是,是王爷,他们说,说王爷伤势又变重了,人,人就快不行了。”
赵芷虞惊得绷直了身子。“不可能!”
花满红着眼圈看她,眼神中似乎还有丝丝怨怪。“是于大人亲口承认的。”
“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赵芷虞说着就要从窗户翻出来。
“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王妃不得离开桃花间。”
赵芷虞算是明白了,这丫头之所以会对她缓和态度,都是托那恒王的福啊,这会儿人出岔子了,人家就开始怪到她头上来了。
昨天她明明已经给他打针留了药的,难道那家伙又偷偷把她的药给扔了!?
思及此,赵芷虞也有些恼火,不相信她就等着见阎罗王去吧。
“不去就不去,反正有事的又不是我。”吃饱睡觉,爱谁谁吧。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