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哲走进王府的书房,对秦颐炎道:“王爷,平王又不认罪了。”
秦颐炎从卷宗里抬起头来。“又不认罪了?”
“是,昨晚平王出宫之后,今日就没再来了,这是昨晚探子从平王府劫下来的飞鸽传书。”
秦颐炎往椅背上靠了靠打开纸条看了看。
“已说,未曾回应。”
“是,属下猜测这应该是芙蓉要给她背后的人传的信,至于信上说的意思,很可能是让平王不再认罪的事,很可能她在说的时候平王并没有立即给出回应,所以信上才没有肯定的讯息。”
秦颐炎指尖一碾,手上的纸条瞬间化为灰烬。“这个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于哲,你说他到底是一直都在龙阳,还是到了龙阳准备大干一场了?”
“此人跟苍天教肯定有牵扯,李长青已经让人盯紧了苍天教,只要有异动我们就会知晓。”
“嗯。”
赵芷虞治好了疟疾的事传遍了整个大秦,百姓直接将她誉为神医再世,更是想要为她修建庙宇供奉香火。
赵芷虞知道时郁闷得不行,只有死人在回接受香火吧,她还好好的活着呢,可不想就被人祭拜了。
后来跟秦颐炎耗了两个晚上,他才吃饱喝足的把事情给摆平了,歌颂她的声音也被压下去不少,高处不胜寒,秦颐炎也不想赵芷虞一下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疟疾被治愈后康林帝也宽心了不少,在坚持服用赵芷虞的药的情况下,精神头也好了不少,便是身上都多出了二两肉。
就在康林帝身心渐渐变得舒畅时,烦心事又来了。
西北陵城的悍匪把陵城城守给斩杀了,还叫嚣说要占城为王,这可把康林帝气得够呛。
翌日早朝就有人把这事给提出来了。
“皇上,这些悍匪的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若是真让他们把陵城给占了那还得了。”
“是啊皇上,臣请命出战一举剿灭那些悍匪。”
“臣也愿带兵前往陵城剿匪。”
一时间,出来请战的武将不少,一眼看去至少有所有武将的半数那么多。
在这些人看来,对手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悍匪,跟敌国训练有素的军队比起来差远了,把他们剿了用不着费太大的功夫,还能够得战功,简直不要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李太傅碰了碰站在一旁装鹌鹑的秦颐炎。“这么好的事,王爷怎么不吭声?”
秦颐炎不敢兴趣的摸了摸鼻梁。“这种好事还是留个大家吧,本王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李太傅挑挑眉,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得秦颐炎道:“之前父皇让李太傅差刺客刺杀本王的那个案子,说好的几天就得出结果的,这会儿都拖了快两个月了李太傅这边也没个明确的答复,李太傅,你这么做莫不是在包庇真凶吧?”
李太傅眼珠子一瞪,那眼神差点没把秦颐炎给吃了。“王爷,可不带这么冤枉好人的,这事老夫早就给皇上回话了,王爷有什么想知道的自问皇上去就是了。”
“原来是本王误会李太傅了,本王给李太傅配个不是。”
“不必,老夫也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不会在乎王爷这种空口无凭的污蔑。”
秦颐炎心底暗骂一句,老泥鳅,果真是滑的很。
在秦颐炎跟李太傅插科打诨的时候, 康林帝就把去剿匪的大将给定下来了,那人正是刑部尚书的儿子蒙寻人如今正在城外的营地任演兵卫一职,官位正好压在能够上早朝的线上,之前也跟着威猛将军上过几年战场,立了一些功劳,也算是有指挥作战经验的。
定了这么个算是年轻的后生,大家到也不意外,现在刑部尚书也没有给谁站队,反对的声音到也没多少。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康林帝命蒙寻带五千官兵前往陵城,一定要在月底之前把那些悍匪都给剿灭了。
当天,蒙寻就带着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剿匪去了,刑部尚书一大家子也等着他剿匪成功归来,却怎么都没想到,蒙寻带着兵马人还没有到陵城就遇到偷袭,刚一交战脑袋就被砍下来了。
那些悍匪更是嚣张的直接就把蒙寻的脑袋挂在陵城的城门上,端的是张狂,傲慢。
这事传到龙阳城时,康林帝直接在殿前把最喜欢的前朝的青瓷杯给摔了,可见有多生气。
“这帮悍匪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不将朕放在眼里!”
康林帝发了一通脾气,可这一次却没有几个武将站出来自请出战了。
有也是几个年事已高的老将军,若是派他们去那岂不是在打康林帝的脸,指不定那帮悍匪就在背地里嘲笑他们朝廷没人了,要派几个白发老翁来涨气势。
这事一直到下了早朝都没个定数。
“皇上,平王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