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阿凝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喜床上,手中的丝帕被拧来拧去,看的出这阿凝也是对这桩婚事有所期待的,所以现在极为紧张。
看来这新婚夜新娘子为何上吊身亡的原因就在这里了,我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候。
没等多久,就听见门开的声音,只是来的却不是余老板的儿子,而是余老板!
盖头一掀,阿凝显然也没料到这个情况,一看到是余老板,她叫了一声:“公公?”
没想到余老板露出一副猥琐面容:“别叫公公,我那傻儿子也享受不了你这美人,不如从了我,我保你衣食无忧。”
阿凝一听这话,傻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不,您就像我的长辈一样,我叫你一声叔叔的啊!”
那余老板此时一副禽兽模样:“那有什么,我这年岁,还是一样能让你感受到女人的快乐,你乖乖的,不要反抗,省得遭了罪!”
阿凝奋力反抗,可是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悬殊,万般无奈之下,阿凝还是让那余老板得逞了。
这阿凝也是烈性,事后直接上了吊,用的还是成亲时的红布条,红布条吊房梁,难怪会化了怨鬼。
后来那余老板确实遇到了一个懂行的人,只是术法不精,只是将阿凝上吊的红布条烧了,没了红布条,阿凝只好扑在房顶,身上的戾气太重,所以这客栈一直不能住人。
看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这余老板假借娶儿媳妇的名义,实际上却行的是那扒灰的勾当,也难怪把人家一个姑娘给逼的上吊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自然不可能从你这勾当的。
看我从梦里醒来,那招魂幡里的粽子女鬼又出声了:“如何,现在知道你有多蠢了吧?下次帮人记得自己先分辨一下是非对错,免得被人当傻子骗了还不知道。”
刚刚那阿凝以身破我的禁制声音自然小不了,那余老板此时早就醒了在我门外躲着,我一把拉开门,那余老板一见我怒气满面的模样,眼神游弋,一脸心虚,只恨我日前眼瞎,这么明显的骗局我竟然都没分辨出来。
我冷笑着说:“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那余老板一见事情败落,吓得连忙跪下:“我真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啊,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是死也不会碰她的啊!我还有个儿子要靠我养,我不能死啊!高人,求你救救我,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见他这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我心里一阵反胃,虽然厌恶他这行径,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就在这时,只见那招魂幡一吐,阿凝被放出来,我问她:“阿凝姑娘,是这余老板对不起你,你说怎么办吧?只是你这要是沾了人血,怕是就回不来了,就是厉鬼了。”
阿凝咬咬唇:“罢了,他害了我,可他也帮我爹入土,算是大恩!而且,”她看了看余老板身后的青年,“如果不是余少爷护着我,只怕我也活不到今日!若是这人死了,这余少爷也活不过几年,我现在只求他能将我的尸骨入土好好安葬,好让我能投胎。”
这老头子竟然没有将人家姑娘的尸体好好安葬,这是存心要断人家的后路啊!
见我怒目而视,那余老板缩缩头,心虚的说:“我当时见她穿着嫁衣吊死在房梁上,哪里敢大肆安葬啊,这事要是传出去,我都不要做人了,所以我就把她在后院埋了……”
话没说完,他就被我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明天就叫人将她挖出来,找块风水宝地好好安葬了,每年初一十五都去祭拜烧纸,绝不委屈她,只求这姑奶奶不要再在这里呆着了,如今生意愈加惨淡过,我们父子都要没有活路了……”
我表情缓了缓,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第二天那阿凝尸骨被余老板挖了出来,我看他将阿凝入土为安才重新出发,那余老板非要给我报酬,我想想他的行径实在觉得恶心,便也没收他的银两报酬,只拿着我的东西就朝我的目的地走。
那招魂幡的女鬼自从上次救了我之后就再没开过口,我也曾试着叫过她,可一直没得到回应,看来是又睡了过去。
这趟如果能说服这招魂幡里的这位姑奶奶帮我一帮,那我胜算也会大了许多,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跟这位大神搭上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