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婵”如何扯我的三魂都不能扯裂,她又不舍得放手,我的那几个阴兵却不是吃素的,于是在阴兵的大力拉扯之下,这个“卫婵”的头脚四分五裂,挂在我身上的只有一个身子和死死的插在我胸膛里的两只手。
这时我再去看那个被扯掉的头颅,果然不是卫婵,那颗头颅变成一颗像是被水泡坏的木头模样。而挂在我胸膛上的两只手和身子也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木头样子。
我极其恶心的将那些破木头从我的身体里扯出来,我看着那长着青苔的木头,心里琢磨着那上面有没有病毒,就这样直接插在我的身体里面,不会感染吧!
收拾好伤口之后,我走出门看了看,终于发现外面开始有光,还有一些蛐蛐之类的小虫子的声音,而不是那一副安静的诡异的模样。
我心里一喜,果然外面这个木头才是破阵的关键。
可是司徒凌空还是在里面,我进去庙里,打坐让自己的脑子放空,很快就进去了沉睡状态。
睁开眼一看,就看见那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的夫子,然而我却险些没认出来,毕竟眼前这个人没了先前倔老头一样的固执,整个人都充满了豁达和通透的气质,显得仙风道骨,儒雅有礼。
看见我进来了,他示意我坐下,那根长长的教鞭被丢在一边的角落里,显然是因为这夫子用不惯这东西,才弃之不用。
看我坐下之后,他才从桌子上拿起书,说:“今天是老朽最后一次为你们授课了,望诸君能谨记老朽的教导,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人,无愧于心,方能好好做人。”
那些闭着眼睛的人皆齐声答是。
于是那夫子眼中满是留恋最后给念了一遍《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
念完之后,涕零泪下。那夫子含泪喊了一句:“下课…”
周围的学生消失殆尽,只剩下我,司徒凌空,和那个夫子。
整理好仪态之后,他踱步到一张一张的空桌子面前:“刚才你看到的这些人都是我的学生,他们有的从军,有些只是小兵,有些却已经官至将位。有的从商,钱财家产或多或,有的从政…不管是做什么,我的学生们个个好样的,他们在那个乱世中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国家为人民做些什么。可是最后他们被我那个不肖子给害死了,临死还被外面那个怪物给拘住魂魄不得投胎。我不得已只能答应被那个怪物所控帮它麻醉无意闯入的路人,使他们无法感觉到三魂撕裂的痛楚。”
听到这儿我明白了,为什么我每次被鞭子打了一顿,脑海中一阵清醒然后立马被痛的晕过去。
那夫子继续说:“那怪物因为身体破烂腐朽,所以嗜好吃人的七魄好维护身体的活性,每次有人进来我的幻境,我都会将他们用鞭子抽出去,然而世人多被表象所惑,我本是好意,但他们被那怪物幻化出来的亲人三言两语蛊惑,反而个个觉得我是害他们的人,哪怕我用鞭子怎么抽他们,他们都忍住跟我那些死去的学生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最后活生生的被那怪物撕裂三魂,吃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