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看见王小姐的鬼魂,嗓子眼里哀嚎一声:“我的女儿啊!”
那王家小姐也飘在半空中,眼含血泪,凄凄惨惨的叫了声:“爹爹……”
王老爷死命挣扎,绑住他的绳子都快勒进他的肉里了他却丝毫不在乎,我看了心里都觉得疼,于是心里默念斩字诀,将绑住他的绳子给割断了。
王老爷一挣脱开束缚,就冲了上来:“女儿,到底是谁害了你,爹爹非得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那王家小姐穿着一身里衣,听得这话,眼里的泪水是止也止不住,脸上恨极:“是那缪道人!是那缪道人!爹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不然女儿死不瞑目啊!”
王老爷听了这话倒是一呆,我也听得甚是奇怪,怎么会与那假道人又扯上关系?
王老爷脸上极为愤怒:“女儿,你将这事情经过细细讲来,为父定为你报仇雪恨!”
那王家小姐这才压抑着恨意开口:“那日我躲在轿中,听见有人悉悉索索的与那替我的姐姐换了衣裳,我不知是何变故,便缩在轿中没有说话”
这王家小姐应该是听见司徒凌空代替那替身女子上花轿的声音。
“没过多久,我就听见身边静极,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轿子里只能听见我和坐在前面那人的呼吸声,我心里知道恐怕是鬼新来了,就吃了那缪道人给我的药,没过多久我就全身发热,呼吸声根本不像缪道人所说的那样会闭息,声音大的反而像坏掉的风车声一样,我极力抑制自己的声音,可还是呼吸不上来,为了自己不被憋死,我只能再大力呼吸,前面那人听见我这奇怪的声音,手指敲了敲花轿门,以示警告。而我根本就不能控制这股声音,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那鬼新郎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抓走了前面那人,倒将我给放过了。”
王老爷惊疑的问道:“那缪道人给的不是龟息丸吗,是屏息用的,怎么还会呼呼大喘呢?”
那王家小姐继续说道:“本以为是那缪道人拿错药了,想着得尽快安排人回去告诉爹爹你这一变故,可是才到半路,我就自己碰上了缪道人。”
恰巧碰上的?不太可能,这王家小姐嫁去的地方离这可远,这道人闲着没事怎么可能跑那里去,只可能是刻意为之。
那王小姐飘在空中:“我听见轿子外面的人很惊喜的喊了一声缪道人,然后突然就没有任何声响了,我凝神细听,只听见几声砰砰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心里慌极了,偏偏此时,那轿帘被一下子掀开,缪道人的那张脸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他看了看我,摇头晃脑的叹了一句:可惜了,若是那痘神享用了这顿美餐,必死无疑,可惜了我这有瘟疫了,不过这皮囊甚是不错,反正是将死之人,不如让我先享用一番。”
王老爷听到这眼睛都红了,我也觉得这假道人做的过份了,杀人亲女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奸了人家!
那王家女儿哭泣着,极为冤屈:“我被他玷污之后,他还不放过我,将我杀了还把尸体给带了回去做成毒人,爹爹,女儿尚且不能安葬,如何能转世投胎啊!他这是要让我化厉鬼啊!”
王老爷听得也是涕泪交加,忽然他一把抱住我:“程道长,你要为小女报仇啊!小女实在死的冤枉啊,若是程道长愿意为我女儿报仇,我王某人愿意以半数家产赠之!”
一半的家产!这可不是小数目,王老爷可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半数家产说说送出去就送了出去。
听了这话,我却是心动了,如今我有两个女人要养,现在又多了一个徒弟和一个妹妹,着实缺钱。
“王老爷,我倒是有一办法能制服那个道人,只是得需要你配合一下。”
王老爷擦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程道长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我与那王老爷商量好之后,就被他差人送到了那假道人那里,我闭眼假装昏迷,没过多久就感觉有人细细的摸着我的身体,我默念清心诀忍住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免得被他察觉。
那人摸了一阵才开口,听声音似乎挺满意:“这具身体倒是不错,肌肉白骨都经过锻造,被我种下瘟疫之后应该能熬个几轮,够我吃好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