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葫芦到手,我就直接从这鬼市离开,回到客栈,司徒和尤胡金都还在我的房间里,我将这阴葫芦拿出来,让尤胡金呆在里面:“你现在神魂不稳,在里面休养片刻我们再去找你的身体。”
尤胡金进去,司徒走过来问我:“师父,我要做什么不?”
我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脸上表情有些惊疑不定:“司徒,说起害尤胡金的吊死鬼,你知道我想起谁吗?”
司徒也凑到我面前,好奇的问:“谁啊?”
我眼神放空,良久才开口:“上次我们寄宿的那个茶馆,就有一个吊死鬼!”
司徒也一脸惊讶,明显没有想起来什么时候遇到过一个吊死鬼,看他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我心里有些无力望天,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第二天这尤胡金修养完毕,循着自己的直觉去找自己的身体,我和司徒两个人跟着他的指引向左或者向右走,走了小半天,果然如我所料,我们两个最后停留在那个茶馆前面。
那小二看见是我们,还有些惊讶:“二位这是打算回去了,”说完又笑着开口:“这是打算住店还是吃饭啊?”
司徒也明白了什么,笑的有些勉强,看了我一眼,结巴着开口:“这这这……”
我打断司徒,语气平静开口:“住店。”
那小二热情的开口:“好嘞!我这就给您收拾去。”
我坐在这个茶馆里面,开了我的阴阳眼,暗中察看了一下这茶馆,先前已经注意到这茶馆的阴气很重,但是却没有在意,只以为这茶馆的主人有什么奇怪的嗜好。
我虽然是修道之人,但是却不是真的爱多管闲事的那类,只要不是恶鬼作恶多端之徒,我一般不会多管,毕竟我自己就有一个名义上的鬼妻上官婉儿,所以也无权干预别人养小鬼留旧人。
可是现在知道这茶馆内的吊死鬼曾经害人,那我就不会坐视不管。
小二给我们收拾好房间之后就给我们端上来饭菜,菜的分量还是跟上次一样,多的让我们怀疑这里的物价。
那小二将菜端上来之后就去了后堂,等我们吃完饭他才急匆匆的从内堂出来。
见我们吃完了,他一拍脑门,爽朗的笑着说:“哎呦喂,两位客官多担待,这小店只有我一个伙计,忙来忙去的总是做不赢,早跟我们掌柜的说了,我们掌柜的总是不愿意多请人手。”
我也配合他笑着开口:“对啊,看小二哥你是真的很忙。没事,我们吃完这就上楼了。”
说完我和司徒就上了楼,那小二听了我的话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可是眼缝里露出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走到半路,猝不及防的回过头问他:“对了,小二哥,”
那小二估计没有想到我会回头,脸上有些阴沉的表情还没能收起来,跟刚刚那副笑容爽朗的模样截然不同。
听到我的声音,他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顿了几秒才勉强笑起来:“客官还有什么事吗?”
我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俯视他,好整以暇的说:“小二哥,今晚,我们还是要尽量在房间别出来吗?”
那小二听了这话,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过了一会儿,才苦笑着说:“客官说笑了,上次都没什么事,这次躲不躲的有什么要紧呢?”说完他也不躲躲闪闪了,直视我的眼睛,眼神淡然:“客官,你说是吧?”
我看了这小二的前后变化,心里确定今晚有好戏看了。
我双手抱胸,装模作样的开口:“嗯,我觉得也是如此!”说完我就自顾自的上了楼,再也没有回过头看那小二一眼。
回到房间,司徒脸上还是一片懵懂,我看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睛打坐,声音平静的开口:“你还是不要寻思这些事情喽,不如早点休息,毕竟今天晚上可是有一场大事要干。”
司徒听了我这话,片刻之后竟然真的不想了,径直就去睡觉,不久就进入了深眠状态。
我心里有些不爽,虽然是我让他休息的,但是看他心这么大说睡就睡的模样,我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住想踢他的冲动,我扶额下了床,在他身边布了一层符咒阵法,免得这家伙别把自己一不小心睡死了。
这符咒阵法想要布的既隐蔽又威力大,那就得比布一般的阵法要费力的多。
我布阵布的腰酸背痛,再一次感叹心大的人有福气,毕竟像我这种事事谨慎的人是绝不可能在这种环境直接睡死过去的,只能拖着劳累的病体为这个傻徒弟操劳!
到了晚上,门外又响起了那天晚上的砸门声,这次司徒早有准备,一听到砸门声他就爬了起来。
我下床,打开了门一看,门外依然空无一人,身后司徒却惊呼一声:“师父!”
背部一阵阴风袭来,我迅速的往旁边一闪,躲过身后之人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