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一脸焦急的开口:“鬼医大人,你怎么才来,我家大人的情况不容乐观,管家派我过来迎迎你呢!咱们快走吧!”
我说完就走在前面引路,一边走还一边絮絮念叨着,什么我家大人的症状魂体发红,三魂不稳啊什么的。
我心里无底,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至于判官的症状则全靠我自己瞎编,我凭借的只是觉得没有人会冒充判官府的家丁,毕竟这太容易揭穿,判官府的家丁却不被判官府的镇魂兽允许进去宅子里面,显然这家丁是有心人扮的。
而我之所以要扮作家丁,是打算一会儿进门时,装作不小心摔了一跤,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将判官的情况形容的越严重越好,并且尽可能的抵抗住镇魂兽威压离大门更近一些,这样待会儿我假摔之后这位鬼医大人才会因为着急判官的安危,急则生乱,没有验证我这个家丁的心情,大跨步走入府中,而我,在那一瞬间就会飞身强闯入府中。
虽然这种方法容易被揭穿,但是现在却是唯一进去的法子,法子虽笨,但是至少能用,毕竟不管白猫黑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我在前面絮絮叨叨着,声音里的焦急不是做伪,我是真的担心我师父的安危,可是我说了这么多,后面久久没有传来声音,难道是我形容的症状不对,露出了马脚!
我强自抑制住自己回头的欲望,若是真的被发现了,我也不意外,毕竟这法子真是太冒险了,我也没有事先了解过,可是不管怎样,我不能自乱了阵脚。
程墨,镇定,镇定!
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催眠,额头上有汗滴下,可我絮絮叨叨说话的声音却丝毫不停,而且稳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心虚的意思。
就在快要靠近大门的时候,我在心里忐忑要不要直接将这个鬼医打昏然后拖着他进到府里去,镇魂兽只判断你是不是主人邀请来的人,我只要拖着他,哪怕这个鬼医是昏迷状态,也能进去这府邸。
可是这法子威胁太多,一是我不了解这鬼医的实力,我现在的魂力冒不得任何险,若是我在这里魂飞魄散,我是如何都不甘心的!二就是这鬼医的门牌也不知道藏在哪了,就算侥幸将他打晕,恐怕我也进不去这判官府。
可是若是我已经露出了马脚,那我不拼也得拼一下了,我手中暗暗掐了斩字诀,就在我按捺不住的时候,身后之人却突然传来了声音。
“判官大人竟然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我们须得赶紧进府为他救治,可万万耽搁不得啊!”
身后鬼医突然开口说话,语气焦急,似乎恨不得立马飞到判官府查看判官的情况。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感情刚刚一直不回我话不是因为怀疑我,而是因为太焦急了这才没有顾得上回我话。
我领着她往大门方向走,身后之人一开腔我才发现这鬼医是女人,虽然声音有些苍老沙哑,但是确实是女声无疑。
我一开始没有辨清这鬼医是男是女,实在是因为她将自己裹得太严实了,一袭宽大黑袍裹身,头上还披着一块黑纱,只露出一双无情无欲的眼睛出来,若是没有开口,恐怕我会将她认成男人。
见她似乎并没有怀疑我,我心里有些轻松,接下来只要演好假摔这一场戏码就行了,只要她不停下来等我,那我进去这判官府的可能就达到九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藏好自己,在守卫找到我之前,我找到我师父,然后告诉他小心血手。
离大门越来越近,我心中暗自紧张,越是靠近大门,镇魂兽施加在我身上的威势也越来越强,就在我离大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感觉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开了阴眼的我很清楚的看到狍鸮一颗巨大的羊头死死的抵着我的面首,一张大嘴大张着对准我的脑袋,刚刚那股恶臭味就是出自它的那张大嘴。
那镇魂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似乎只要我敢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毫不留情的张开大嘴咬下来,将我的头给咬掉。
到这里,我不能往前面走了!
我按照心中推演过无数次的步骤,被绊倒痛呼砸到地面上抱着腿失去行动能力看向鬼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而那位鬼医也如我所愿,一步未停的往大门方向急匆匆的走去,看都没有多看倒在地上的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