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大牛脸上的恼羞成怒,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这可不好说,能全村共用一个女人的,能有什么好秉性,恐怕底线都没有了吧。”
大牛听到我的话,脸色也是一白,想了一想,然后开口:“是白芷告诉你的吧。”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人在做天在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竟然有胆做,就要有被发现的准备。”
我眼露鄙夷:“说实话,我真看不起你,喜欢人家,却又卑鄙的不肯放人家走,还任由她被全村的人糟蹋。”
大牛听了我的话,低着头,他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这次却没有反驳我,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出去了房间。
他走之后,我这房子就剩下我跟君君两个人,她终于把头转了过来面对着我,不再面对着墙壁,我关切的问她:“君君,你跟师傅说实话,他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君君耸了耸她的小鼻子,开口:“没有,他真的没有欺负我。”
见她没有因为受人胁迫而改口,我松了一口气,然后不解的问她:“那你怎么刚刚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吓死师傅了。”
君君只是垂着她的小脑袋,一言不发。
我见事情真的有些不对,也不再开玩笑了,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问她:“怎么啦?有什么事情,跟师傅说说。”
君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师傅,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累赘,觉得我拖了你的后腿,所以不想要我了?”
我被她的话惊了一惊,开口:“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师傅怎么会嫌你是累赘?”
我的话并没有缓解她的情绪,君君反而将头埋进了膝盖弯里面,声音有些瓮声瓮气:“师傅,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去哪里你都不愿意带着我了,以前都只有我不想跟着你的份,就算我闹小性子,不想跟着你走,你也会威逼利诱让我跟着你,”
我听了她的话,呆了一下,发现事情好像真的是这样子,先前为了给君君找药,将她独自留在这破庙中,如今又为了去搞清楚这个村子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又将她留在了大牛这里。
我想像以往每一次那样跟她说,我只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怕她有危险,怕我不能保护她,可是才张了张口,我就发现自己说不出来。
因为我发现君君说的是对的,我就是嫌她是个累赘,害怕她因为我出了事,我背上良心债。
先前我就发现了君君这个小姑娘感官着实敏锐,我反思了一下,自己也发现确实虽然我在口上口口声声说着要照顾好这个小姑娘,可是实际上却并不能给这个姑娘有多少的安全感,总是让她战战兢兢,害怕我抛弃她,他跟他的师傅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是依仗着师徒间的那些情分,才能让她如此的耍小性,可是现在他师傅死了,我到了他师傅身体里面,连那点微薄的师徒情分和养育之恩都没有了,说明白了,两个人就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她如履薄冰也是情有可原。
我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发现自己确实需要调整一下心态,这个小鬼不是我的累赘,而是我的责任。
我叹了一口气,将她抱住开口:“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我怎么会嫌你是累赘?,毕竟,我连我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往何处都不知道啊,你有你师伯还有你师傅,还有阿福,而我只有你而已。”
被我抱住之后,这孩子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像是刚出生的小猫一样哭泣,让人心疼极了。
她哽咽着开口:“若是你想要君君只有你一人,君君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被这小姑娘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才几岁,就许诺说只有我一人。”
君君看到我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激动的想解释什么,我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打断她说:“好了好了,师傅明白你这份心意。”
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见我并不怎么在意她的话的样子,憋着气,气鼓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她有些不忍心的开口:“师傅,其实刚刚那个叔叔挺好的,他一直守着我,寸步不离,你刚刚的话是有一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