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那些朋友知道这条消息跑回来找我的时候,他们一脸胆寒心惊,可是只看到司徒迟瑞蒙着眼睛站在原地,小小年纪,摆着一张脸,小大人模样似的假装极不情愿的问了一句‘藏好了吗’”
我听到这些你觉得好笑:“你不是去吓人的吗?怎么忽然变成捉迷藏?”
他听到我的话,却并没有理会我的调笑。
“后来呢?”
“从小我们的先人就告诉我们,说人类都是伪善的,让我们远离人类,所以,看到司徒迟瑞,我的朋友们躲了起来,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我躲在哪里,等司徒迟瑞出来躲,我来找的时候他们才出来,他们着急忙慌的问我为什么会跟人类混在一起,我告诉他们,是因为我吓他没有吓成功,他也是无聊,然后这才出来一起玩。”
“那后来呢?后来他们做了什么?”我很好奇事情后来的发展,他们应该对人类充满敌意,因为它们出现的原因就是因为人类欺骗了鬼。
“后来后来他们把我给带了回去,我当时没有想太多知道,我三天后他们再次让我出来做任务,我们这个种族只有完成了第一次吓人才算是完成自己的成人礼,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哪怕刚刚发生前车之鉴,他们再不放心我,也还是要让我出来完成成人礼的任务。”
听到这里,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猜测:“他不会还在那里等你吧?”
“衣衫褴褛,一身污垢,饥肠辘辘,这是我见到他的,浮现在我脑海中的三个词。”
他的表情是哭是笑分不清楚:“司徒族人,天资过人,他司徒迟瑞确实手段高啊,不过是一个苦肉计将我收入袋中,完成了他司徒家给他的任务,还让我死心塌地,不顾族人的劝告,最后害得我一干族人尽死他手哈哈哈哈哈多么可悲,他们司徒家的人都该死,都该死无全尸,无葬身之地,方才对得起我一干族人的鲜血!”
他的表情癫狂,似乎是那些往事激起了他嗜杀的心火,手上尖尖的石锥直直的朝我的心脏刺入,这一刺下来,恐怕我小命就不保了……
“你自己的能力不足,却要怪在别人身上,要是你有足够的本事的话,你怎么会护不住你的族人,要知道你族人死的那一天,你也在场不是吧?可是你做了什么?你不过是缩在一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像一个蝼蚁一样在那里诅咒这些人,现在你却来怪他司徒迟瑞没有过来帮忙救你族人,放任你族人惨死,多么可笑。”
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胸口感觉到有一个尖锐的东西堪堪停下,我睁开眼睛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大袍子,还有一个怪异的右手。
“血手,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震惊的看着她,眼前这个人可是三番五次置我于死地,可是现在她用她的右手死死地把住那个石锥,因为太大力的原因,石锥摩擦她的手,鲜血淋漓。
她听到我的话,看了我一眼,眼睛眯缝起来,声音似乎带着叹息:“程墨,你真是太弱了,空有一身本事,要知道你可是有了我们主上的半身内力,可是现在你却被这么两个小杂碎弄成这副样子,你的软肋你现在还不清楚吗?”
我听了她的话,一时间无言以对,软肋?我一直清楚我的软肋是什么?我的情感太过于丰富,所以才会被人记恨,若是以我的本事,刚刚只要不顾忌君君的生死,那么这两个人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她看着我低下头不说话的模样,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
“程墨,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无用的男人。”
我放任自己无力的躺下去,想到司徒,君君,安天宇还有我自己现在的模样,心中一股厌世感扑面而来:“无用,我也确实觉得我自己挺无用的,哪怕再想护住一个人,可是那个人还是因我而出事,哪怕不是因为我,我也护不住他们,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他们为什么要找上我,明明我这个做师傅的,根本就狠不下心来,要是我跟他们没有交集,独身一人,那么这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就是没有软肋,不再是这个无能的样子……”
“啊呸!程墨!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了?按照你以前的秉性,你不应该跳起来反驳我,大骂我吗?现在的你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样子,我不过随口两句,你就当了真。”她一把把君君打倒在地,然后看着我,声音有些慌张,很显然我的改变也没有在她的预料之中。
从心底里面似乎有上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戾气,我猛得从地上窜的起来,然后疯狂的朝她嘶吼:“所以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要找上我,连我师傅都跟我断绝关系了,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还要一直纠缠我,就让我一个人不好吗?”
血手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黑斗篷遮住的半张脸下一双眼睛悲悯。
“程墨,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现在像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