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我是…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娱乐晚报的老板抖着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好不容易老婆出差,刚联系好情妇的他,正准备出发去酒店,没走几步就被一个蛇皮袋子蒙住了脸,蛇皮袋子里不知道装过什么,难闻的要命。
连破口大骂的机会都不给他,一个手刀就劈了下来,他直接晕了过去。
一醒来自己就躺在地上,起来才发现这件宽敞又简洁的办公室竟然是戚修远的!
戚修远没有说话,点了根烟,吐出烟圈,凉凉的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秒懂,立马承诺道:“消息绝对不会漏出去。”
戚修远颇有深意的劝了一句:“自己人要管好,不然祸从天上来。”
老板瞬间冷汗就下来了,抖着声音说,“我记住了了,绝对没有下次!”
戚修远点点头,老板就逃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袁特助走了进来,戚修远看向他:“怎么样了?”
袁特助摇了摇头,“那人给记者打的匿名电话,查不出来。”
戚修远掐断了烟,神情不虞,从戚老爷子出事到现在,他们查的所有线索都被一一截断,看来那人要对付的,要不就是戚修远,要不就是戚氏。
袁特助小心道:“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戚修远烦躁的玩着手中的钢笔,命令道,“查查戚家人的动向,别漏点一个人,在查查七哥,凡事同音的,都查。”
说着,他掀起眼皮看着袁特助,后者了然,离开了办公室。
上次朱温然说的‘戚哥’,有可能是“七哥,”更有可能是所有同音的字,只是出事的是戚老爷子,这人是戚家人的几率很大。
说到朱温然,戚修远想到了还在医院的阿安。
阿安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被戚修远救了回来,那时候戚修远的根基不深,在戚氏是腹背受敌,死对头是另一家房地产公司,偶然之下,戚修远查到对方有个地下赌场。
然而做的却不是赌场的生意,是犯法的买卖人口。
戚修远抓住了这个机会,联合警方,端了对方的老巢,阿安就是那个时候遇到的小孩。
才十六岁就出来打拼,阿安的母亲患有重病,父亲出意外就死了,阿安根本没有闲钱读书,家里为了给母亲治病,已经欠下不少外债。
就在阿安走投无路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自称可以带他打工的男人,说是有风险,让阿安仔细考虑。
可阿安压根没仔细想,脑子里只剩下钱,就被卖到了那个地下赌城。
戚修远去的时候,男孩血糊了满脸,神情呆滞的坐在冰凉的地上,戚修远救了他,从此之后阿安就死心塌地的为戚修远做事。
而戚修远也支付了阿安母亲的治疗费用。
这是第一次阿安出任务受重伤,戚修远决定去看望一下。
至于那个朱温然,小小年纪倒是透露出一种沧桑感,戚修远还觉得她对阿安有种莫名的依赖感和占有欲。
想到这儿,戚修远笑了笑,还是小孩子,懂得什么?
阿安在医院已经带了一个星期,不过距离出院还远着呢,最起码要休养半个月。
这段时间不少兄弟来看望他,之前在这儿待过两天的护工被阿安赶了回去,整天面对个中年大叔实在难受,索性直接打电话给了最近在夜总会的女人。
阿安是个年轻男人,都有需求,夜总会归他管,是戚修远给他的,这里面新来的女的,阿安有时候会挑一个,留在身边。
最近的那个叫月牙,是个走清纯校园妹路线的,阿安没上过学,偏偏就喜欢这样的。
把她喊了过来,提前支付了她半个月的钱,这种好买卖能落到她手上,也算福气了,自然乐意的很。
还专门把性感的大红裙褪下,去买了女学生穿的清新味十足的校服,赶了过来。
来到医院,找到病房,月牙身边偶尔路过一个男人,目光都会停留在她身上几秒,月牙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不是来自风尘之地。
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道男声:“进来。”是阿安,
月牙勾了勾唇,挂着标志的微笑推门走了进去,结果迎面撞上一个小矮个。
对方是个小女孩,前一秒还笑嘻嘻的,后一秒看见她笑容立马消失,跟变脸似的。
月牙挑眉,看了看阿安打趣道:“你这是有了个女儿啊?”说着带着些撒娇的感觉,“咱们才一个月不见,安哥你这儿…”
阿安已经听过两个人说这话了,他无奈道:“这是老板的人,托我照看着。”
提到戚修远,月牙就不敢乱扯了。
朱温然一直冷眼旁观,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可月牙就是忽视不了她,只能没话找话,“你多大啦,长得这么可爱。”
阿安正无聊的翻杂志,闻言抢答道:“听袁特助说五岁。”
朱温然冷声道:“…九岁了。”
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