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把金手镯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后,才注意到袁特助和阿安的存在,那胖妇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给你。”
说着她把金手镯拿在手里摩,搓了一遍,才还给袁特助,颇有几分依依不舍之情。
阿安看的嘴角抽动。
袁特助点点头,笑了笑:“您好。”
胖妇女盯着他手里的金镯子,连忙应声:“哎,好,好。”
“您这是在干嘛呢?”袁特助仿佛很感兴趣的看着盆里的蔬菜,那金手镯被他拿在手上,吸引了胖妇女全部视线,
听到问话她连忙回答着,把刚才的防备心忘得一干二净:“这是豆角,还有青菜,这个紫色的叫番古菜,是我们这里独有的。”
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向袁特助的西装,心道真好看:“你们这些城里人可能没见过。”
袁特助确实没见过,不过他并不打算和妇女聊这些,很自觉的坐下后,两个人又扯了一些家常。
阿安对此十分惊讶,没想到一本正经的袁特助聊起庄稼地也丝毫不含糊。
那妇女被袁特助说的笑得花枝乱颤,袁特助看着时机正好,很是随意的问了句:“我来的时候怎么觉得村民好像都很怕我?”
那胖妇女话语一顿,噤了声。
袁特助心里罕见的骂了句脏话,半废了半天口舌,搞了半天还是要用上金镯子,幸亏早走准备。
金镯子被袁特助扔到一旁小木椅上,“这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
胖妇女根本不知道什么见面礼,她眼里只有金镯子,笑嘻嘻的拿过来,就要往手腕里戴,那一层肥肉挤到金镯子里,看的袁特助眼皮子一跳。
“我们这边认生,再说了,外村人不是什么好东…不不,”她看了眼袁特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道差点说错话。
“之前村里有个曲昌,借了村里人好多钱,没还就跑了。”
原来曲昌也是外村人,袁特助不动声色的继续引着话题:“他为什么借钱?”
胖妇女摆弄着金镯子,“打牌吧,还是啥的,反正沾不得的。”
她抬眼看着袁特助:“沾了全家就完了,你看她媳妇,过的跟个表子似的,账还不起,就只能糟蹋自己。”
这个袁特助是清楚的,他继续问道:“咱们村里外乡人多吗?”
胖妇女沉思了一会儿:“不多,就曲昌和她媳妇,村西的王家女婿,还有陈华的傻儿子…”
袁特助眉峰一动:“陈华家的儿子?”
“你们不就是从她家来的,”那胖妇女看了眼陈华家的方向,即使离得很远,她却放低声音。
说别人坏话不分何时何地都会心虚的拉低声音。
她一脸厌恶:“陈华媳妇也是外村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安觉得奇怪,正常情况下,曲昌的老婆才是女人厌恶的对象,毕竟私生活混乱,赵秀兰老实本分,怎么反倒被这胖妇女憎恶。
“当年曲昌,赵秀兰,还有王蕊一起来到我们村。”
王蕊就是曲昌的老婆。
胖妇女不管手上的手镯,聊起了八卦:“陈华娶了赵秀兰,还是曲昌做的媒,他俩称兄道弟的,之后曲昌就跟王蕊结了婚。”
她看了看四周:“结果陈华出去打工,赵秀兰就跟曲昌厮混在一起,整天成双成对的。”
“他老婆不管?”阿安不知何时蹲了下来,这八卦他听的津津有味。
胖妇女一拍大腿:“我也纳闷啊!那曲昌长得人模狗样的,心思坏的很,天天在家打王蕊,没办法。”她叹口气。
“陈华的儿子怎么成了外村人?”袁特助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胖妇女对于这个问题倒回答的很爽快:“陈华以前的儿子丢了,后来又捡了一个,诺,就在那儿。”
袁特助顺着看过去,是村口的一座木桥。
“本来以为是个健康的,谁知道竟然是个傻子。”胖妇女语气嫌弃,眼里都是嘲讽。
阿安皱起眉头,正准备出声,被袁特助挡住,:“陈华的儿子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