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a市大多数大树的叶子都掉了个干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戚氏集团在顾澜的手上已经一月有余,外面关于戚氏撑不过明年上季度的小道新闻也铺天盖地的传开。
俞思蓝咬着吸管满面愁容地双手托着下巴,蔫吧似的瞅着对面的梁蕾,“梁蕾啊梁蕾,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戚氏集团都成那样那样了,可戚修远天天跟没事人一样跟我腻歪,你说可咋整啊。”
说着,撇撇嘴。
连她最爱的橙汁都不好喝了。
“哎呀,你这个脑子里本来就没多少聪明劲,就别折磨自己了,人戚修远那叫豁达,看淡名利你懂不懂?”梁蕾拍了拍好友的狗头,安慰道。
“不是啊,他越是这样我才越不安。”俞思蓝小脸儿皱巴巴的,简直跟包子褶有的一拼。
梁蕾看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之前因为戚修远跟绑匪撕票抛妻弃子的事,她真是把人戚修远给得罪的透透的,啥难听的没说过?搞的她现在根本都不敢见到他。
“要说,你老公对顾澜做的事没有一点儿感觉是不太可能,毕竟那是他的心血,可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他咋想的。”
对于梁蕾的叽里呱啦的屁话,俞思蓝只能奉上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就在她白眼在翻上去又放下来的瞬间,她的余光瞥见马路对面的一对男女。
“那不是戚成琅和迟青么?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俞思蓝小声嘟囔着,“不行,我得去看看,估计戚成琅还不知道迟青是个多危险的人物。”
“什么?蓝蓝你在说谁跟谁在一起了?”梁蕾隐隐约约地听到她的话,一脸疑问的问她,谁知俞思蓝理都不理她,拿起包就往外冲。
“喂,俞思蓝!你干嘛去啊,甜点还没上呢!”
梁蕾在她身后大喊,俞思蓝置若罔闻。
她跑得极快,看着那两人并肩而行的进了一家酒吧,更是急得满头大汗,生怕迟青对戚成琅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事实上,她忘了戚成琅是个四肢健全脑子聪明的特种兵,怎么说也是个技术流,怎么会打不过迟青呢。
脑子不清楚的俞思蓝在臆想自己一定要救出戚修远的侄子的怨念下,气喘吁吁的追上了戚成琅和迟青,两只胳膊一伸,拦住他们,凶巴巴地瞪着迟青:“哎,迟青,放开他。”
迟青看了看她和戚成琅中间能再站下一个俞思蓝的距离,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
戚成琅也是一头黑线,想起什么,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旁边去,小声的说:“你来酒吧干什么,小心我告诉我小叔。”
“你敢!”俞思蓝梗着脖子,哼了一声解释道:“我是担心你被人给暗算了,来救你,你这人倒好,还要告我的状,你去啊你去啊。”
闻言,戚成琅愣了一下,随即回头看了眼迟青又迅速的收回视线,突然认真严肃了起来:“小婶,你先回家,我回家再跟你交代今天的事。”
“我不。”俞思蓝扭过头,去挽着迟青的胳膊,“我好久没见迟青了,我是来找她叙旧的。”
说完,冲迟青抛了个媚眼。
就在戚成琅心想这可怎么办,要被小叔打死了的时候,迟青冷冰冰的打开俞思蓝的手,道:“俞小姐,我们不熟。”
“……”
俞思蓝老泪纵横,心中暗骂迟青个坏女人,真是气死老娘了!
迟青没理会她拉下来的脸,而是走到戚成琅跟前,毫无情绪起伏的问:“戚先生,你说这里有我的客户,在哪里?”
戚成琅汗,尴尬地笑笑,说:“那个,那个,没有客户,我就是想约你出来喝一杯,你不是一直不肯赏脸么。”
迟青冷然,懒得再看他一眼,从他身侧绕过,要离开。
戚成琅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老脸豁出去了,“迟青,我想追你,你答应不?”
迟青微微有些吃惊,心跳忽的停顿了一下。周围的那些狂热的音乐和在舞池里蹦迪的人全部渐渐远离了她的脑海,只剩下眼前的人。
她虽然知道戚成琅这个人一直缠着她是心思不纯,也看出来这人送花送水的是对她有意思,可当他真的说出来,她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光是她,连俞思蓝也惊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这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戚成琅什么时候跟迟青勾搭上的!
戚成琅刀削的脸上无比的认真,那双有故事的眼睛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亮。
迟青有一瞬间竟然发现自己的心动摇了一下。
她自问对顾澜全心全意,他喜欢的他不喜欢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在他面前从不会犯错,甚至为他死都可以。可即便她做到如此,那人从未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认真地看着她。
可最终,她还是推开了戚成琅的手。
“对不起,你不能。”
戚成琅呆站在原地,心中酸涩。
苦笑:“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