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戚修远收回了手想要起身离开,给她一个好的休息环境,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床上的女人拉住。
回头,俞思蓝那双湿漉漉又明亮异常的眼睛正巴巴地看着他。
“修远,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
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声音有些哑,那么小声,那么软糯。
戚修远听得心里一疼,他转身抱住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深邃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俞思蓝笑了,她伸出手摸着男人刀削般的脸,又摩擦着他有些温热的唇,悄声道:“没有,是我太小孩子脾气,明明你那么累,我不该给你添堵。”
她话音刚落,戚修远就紧紧把她搂进怀里,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何德何能,能让俞思蓝为他这般?
他的头埋在俞思蓝的脖颈中,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我们结婚吧,我要给你办一个真正的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俞思蓝是我戚修远的。”
“哎呀,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我又不在乎这些。”虽然对于戚修远所说的婚礼,她很向往,但也知道戚氏集团现在元气大伤,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他们之间……既然彼此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那些虚无的东西?
戚修远没说话,没赞成她也没反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好久之后,他忽然说:“我以后会节制的。”
“咳咳咳……”俞思蓝被他一句话噎得直咳嗽,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愤愤的看着他:“能不能不说这个?”
“不能。”戚修远松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们可以天天,但是要有节制。”
“……”俞思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果然男人都是那啥动物,脑子里装的都是啥!
俞思蓝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打算跟他计较,而且就算计较她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所以想“算了算了吧,自己找的男人,就算过劳死她也得忍着。”
戚修远那次大伤之后,身体也不是很好,俞思蓝呢,又畏寒,尤其是冬天来例假她更是免疫力能弱到刷新人类健康新底线。
于是乎,十二月的某一天,他们就夫妻双双把医院给占领了。
一个感冒,另外一个还是感冒。
加上戚修远也到了去医院复查的时间,两个人手牵手的又来虐医院里那些大龄单身女青年。
医生说戚修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不用住院,两个人的感冒也是小病,医生开了点药,也不打算留他们小两口过夜。
只是俞思蓝的体寒,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子宫,妇科的医生还是比较宽宏大量的,给俞思蓝针灸了一番,让她们在医院苟留了三个小时,接着……还是把他们踢出了医院大门。
坐在车上,俞思蓝一脸无辜的看着戚修远:“我们有那么可怕吗?连医院都不欢迎我们。”
戚修远的手一本正经地插进她的羽绒服里,美其名曰给人唔着肚子,给她揉揉暖暖,实则在里面为非作歹,就这,然后还能厚颜无耻地说:“是他们不懂。”
“哦。”俞思蓝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男人那只还在揩油的大猪蹄子,眼睛慢慢看向他的脸,说:“老公,摸够了没?”
“没有。”戚修远回答的坦荡荡。
俞思蓝再次无言以对。
戚氏慢慢回到正规,只是规模和业绩远远不如以前,但总体还算稳定,戚修远也不愿意再争着斗着,觉得这样的公司也挺好,他也能好好陪家人。
双休日。
戚修远又一次的厚颜无耻的从小安逸身边把她的妈妈抢到自己手上。
两人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依偎着看书,冬日的暖阳刚刚好照射在他们身上,一切唯美又自然。
不知怎么,俞思蓝忽然想起了戚成琅,她问戚修远:“你侄子哪去了?一个月没见人了。”
“不知道。”
“啊?”
“迟青尽管帮助救了人也抓住杀手组织,但还是需要被关一年,戚成琅在送她进去的那一天,就跟着消失了。”
“哦~”
俞思蓝点头,翻开了自己手中的《御夫有道》继续看。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来。
俞思蓝本以为是戚修远的,拿到手上发现是她的,心中奇怪,她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谁会来找她?
她疑惑地接起电话,下一刻脸色苍白。
直至电话结束,她的脸色一直不好。
戚修远担心的问:“怎么了?”
俞思蓝:“监狱那边打来的电话,说顾澜后天要被执行无痛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