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见了好几次,那位先生经常来找我们俞总,俞总每次都表现的很不情愿。”
“什么时候多找别人几次,别人看上去有些似是而非的不情愿都能算作性骚扰的证据了呢?吴先生,你要知道今天你出庭指证,就意味着你要为自己的证词的负责任。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的行为,可以构成诽谤罪,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现在我代理人完全可以按律起诉你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保安小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本来就有些紧张又被戚修远的律师口吐莲花般的一番质问,彻底蒙了。
“我可能是看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法官综合证据事实,当庭判定戚修远无罪,驳回俞思蓝方的诉讼。
听到庭审结果后,俞思蓝被气的浑身颤抖,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的双眼中燃烧。
戚修远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退庭时,他走到法官身边同他亲热的寒暄着:“谢谢你啊,李叔,有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
“唉,修远啊,跟你李叔还谈什么谢啊,多见外,我跟你爸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俞思看对戚修远卑劣地讨好法官的行为嗤之以鼻,十分唾弃,她敢保证,戚修远若是这时敢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就用自己的一腔怒火把他烧的连渣都不剩。
不久后,温恒新接到法院寄来的传票,是戚修远状告温恒新身为前军人,走私军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俞思蓝得知此事后,发现法院已经开始派人搜查温氏以往交易记录并且清算温恒新名下的净资产。
这样下去不行,温氏怕是要倒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如果温氏完了,自己如何生活俞思蓝其实并不在乎,她在意的是没有足够的资金自己该如何跟戚修远抗衡。
仅凭她和白榭苦哈哈地去挣钱这辈子可能都报仇无望了。
俞思蓝跟白榭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碰了个面。
此时白榭和俞思蓝仍然互相怨怼,但是利益的绳索将他们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白榭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钥匙往桌子上一丢:“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为了得到白榭的帮助,俞思蓝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不是闲着吃饱了撑的叫你出来玩,我找你当然有正事。不管你信不信,我为顾澜报仇的心从未变过。现在戚修远在我背后耍阴招,温氏可能要保不住了。”
“温氏保不住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白榭的公司。”
“我问你,给顾澜报仇是随随便便就能报的么?我们没有钱拿什么跟戚修远斗?到时候我们自身都难保了,还谈什么报仇?”
白榭转念一想,俞思蓝说的对,没钱寸步难行,更何况是对付戚修远这样财力雄厚的人。
“那你说,要我干什么?”白榭想通后就松了口,语气也软了下来。
“听着白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温氏现在还未冻结的自由资金给我安全转移到别处。以前你在顾澜手下不是专门负责资金运作周转的么?我想这对你来说不算难吧?”俞思蓝将手中的咖啡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白榭看着她,用右手指端轻轻扣着桌子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声音停了,白榭朗然开口:“可以,这个忙我帮了。”
俞思蓝冷眼看着窗外:“别说谁帮谁,现在你和我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各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
白榭不置可否,两个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与此同时,迟青那边也出了事。
迟青不愿意让爱人看到她现在颓唐的瘾君子模样,所以戚成琅在时,她都尽量地克制自己不去吸毒。
那天,迟青好不容易等到戚成琅出门和战友聚会,强打精神和戚成琅告别,一关上门,她的双腿顿时软了,浑身战粟,脸色发白冒着虚汗。
迟青凭着本能连滚带爬地跑到厕所,急切地从洗手台下抽出一个药箱。她倚靠在墙上,咬着唇,手握注射器刺向自己的静脉,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她痛苦地边给自己注射边流下眼泪时,厕所的门被突然打开。
来人是一脸震惊的戚成琅!
迟青慌乱地拔下针头,开始自欺欺人地想要整理起地上散落的吸毒工具,她不要戚成琅看见自己这幅鬼样子。
“迟青,你在干什么?!”戚成琅扑上去抱住她,当他撞见这一幕时他就明白了迟青是在吸毒,可是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在自己心中那么美好的女孩会沾染这样罪恶的东西。
他抓住迟青还在掩藏一包白色结晶物的手,悲哀地质问她:“迟青,告诉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