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法院开庭,温氏和温恒新都保住了,温恒新缴纳十亿的经济罚款后这个案子不了了之。
十个亿跟温恒新本来要遭遇的牢狱之灾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却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的出的数目。
温恒新抛售大量股票套现,变卖名下众多地产才凑后了十亿。如此一来,温氏不死也脱层皮,动了根基,元气大伤。
资金不足,温氏的生意处处受限,只能接下一些小的买卖。生意不好资金不足,资金不足更揽不到生意,恶性循环下去,温氏在a市一时难以立足。
温恒新已年过半百,眼看温氏就要一蹶不振下去,他白天装得无关痛痒,春风得意,但是晚上回到家中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恒新,还在为公司的事发愁呢?”陈姝下床给温恒新倒了一杯牛奶帮他助眠。
“你说我怎么能不愁,我不喝,你放那吧。现在温氏说是保住了,但现在就像一个空架子虚有其表。树倒猢狲散呐。就那个天盛集团的张总,之前多次想找我谈买卖,我都不屑一顾。现在我肯屈尊降贵,可人家倒翻脸不认人,居然给我摆起谱来。”
“再这么下去,我半辈子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温恒新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地说。
陈姝一个妇人家,胸无大志,此时只能默不作声地陪在丈夫身边。
”不行,我温恒新受不得这个屈辱”走投无路之下,温恒新想到了凌家“陈姝你现在去给思蓝打电话,让她明天回趟家,我有事给她说”
陈姝知道丈夫的脾气,也不好多问,只得照做。
第二天晚上,俞思蓝回到家中,在饭桌上温恒新提到让俞思蓝抓紧跟凌风完婚。
“思蓝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你和凌风两个人就择个好日子,抓紧完婚吧。”
俞思蓝听到温恒新的话怔了一下:“爸,公司的事现在还没处理好我没有心思考虑个人。”
温恒新积极说服俞思蓝:“哎,公司的事有我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把你自己的事弄好就行了。再说了,一旦你和凌风结婚,你还怕凌家不会帮助温氏东山再起么?”
听到这儿,俞思蓝瞬间明白了温恒新这是想拿自己当做这场商业交易的砝码。
她心里虽然极度厌恶温恒新出卖自己女儿的行为,但是她冷静的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行,爸,我明天和凌风商量一下,给你个答复。”
温氏东山再起,自己就有了靠山,再加上凌温两家联手还怕斗不过他一个小小的戚修远么?
再说了她对于凌风说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如果非要让她找一个归宿,那凌风是上选。
而且自己一旦嫁为人妇,也可断绝了戚修远的念想。
如此一石三鸟,俞思蓝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好好,思蓝既然你想通了,那我明天就跟你凌伯伯商量婚礼的事,你放心,我温氏虽然大不如从前,但是爸一定把婚事给你操办的风风光光的。”
温恒新本来还怕俞思蓝不肯结婚,没想到她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温恒新脸上的皮肉都拧在一起,笑的像朵太阳花。
温恒新和陈姝本来愁的食不知味,现在因着俞思蓝的牺牲也变得欢饮起来。
俞思蓝吃完饭不顾温恒新夫妇的极力挽留,回到了俞家。
白榭已在房中等候多时了,俞思蓝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样,就准备回房休息,她实在是太累了。
“你先别走,我有话给你说。”白榭开口叫住了俞思蓝。俞思蓝停住脚步,但是她站在了门口并没有回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白榭逼问她。
“现如今戚修远刚刚把温氏给扳倒了,此时正是他麻痹大意的时候,错过这个机会,下一次可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现在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俞思蓝还是没有说话,默立着。
白榭以为俞思蓝旧态复萌,不愿意给顾澜报仇,故意讽刺她,想要试探她的心意:“怎么?你心软了,还是说你不想给少主报仇了?我就知道女人的话不可……”
白榭这边还没有说完,俞思蓝就怒气冲冲地回怼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给顾澜报仇?我不想给他报仇那我大费周章地是在干什么?我也是个人,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我不用你提醒!我没忘!我没忘顾澜的大仇未报!”
白榭没敢再继续多说害怕刺激俞思蓝。
俞思蓝发泄完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后摔上了房门,关上门的那刻,她努力秦住的眼泪顿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