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俞思蓝握着自己的包带,小声地答应。
在刘婆带着俞思蓝去安顿的时候,戚修远也没闲着,他召集了戚家所有人,嘱咐他们可以随意折磨俞思蓝,谁要是敢私自接近俞思蓝让他发现了就立刻卷铺盖滚蛋。
这个命令一下,俞思蓝不但要承受繁重的家务劳动,还有来自他人的非难以及心灵上的孤寂。
从俞思蓝开始工作那天,她就发现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针对她。比如有的仆人会故意穿着沾有泥土的鞋,在她刚擦过的地板走来走去;有的人则故意将她手中的饭给撞翻;还有的人更过分把脏水泼到她的床铺上。
那时已入深秋,俞思蓝住的房间本就潮湿阴暗,被子又薄,现在又被人泼上了脏水。
俞思蓝摸着湿漉漉的床单,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她压制不住住积蓄已久的委屈和失望,泪水像决堤般涌出。
俞思蓝终于醒悟戚修远并不再爱她了,她的心火熄灭化成了一抷死灰。
安洋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俞思蓝,联想到之前发生的异样,他急忙把事情告诉了温闻。
“温总,俞思蓝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温闻急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打她电话打不通,去她家有没有人。都一整天了,谁也没有见过她。”
俞思蓝是温闻设的棋局中最为关键的棋子,他当然不能看见俞思蓝有任何闪失。
一听说俞思蓝失踪,温闻立刻委托道上的朋友去打听她的下落。
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消息就传来了。
事不宜迟,温闻立即给安洋回了个电话:“安洋,俞思蓝现在在戚修远的手里。”
安洋有些费解:“戚修远?”这俞思蓝和戚修远是死对头谁不知道,他俩怎么能混在一块?
“对,就是那个戚修远。戚修远把俞思蓝带走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从俞思蓝仿佛人间消失一般的反常表现。能看的出来,俞思蓝所处的环境可能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温闻用手轻轻叩着桌子,仔细思虑着下一步的打算。
“安洋,你听着,这样下去不行。为了以防夜长梦多,你现在赶紧想办法,把俞思蓝救我救出来。”
“好,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忙。”
安洋放下电话,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敲定主意后立刻驾车前往戚家。
他在戚家大门外徘徊了许久,然后鼓起勇气敲了几下门。
开门的是保姆张妈“你好?请问找谁?”
“你好,阿姨,我是来找你们戚总的,我有些要事要跟他谈谈。”安洋礼貌说。
“好的,你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安洋修养颇高地对待张妈。
戚修远听说安洋来拜访自己,对他前来的目的就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这还用问的么?肯定是过来要人的。
他边整理行装边叫来管家问:“俞思蓝去哪了。”
“先生,她在洗衣房里洗一些你的真丝衬衫。”
戚修远点点头:“给我看住她,别让她别随便乱跑。”
安洋被迎到客厅入座,戚修远装作客客气气地同他寒暄:“这不是mr的安总,大老远的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不到之处还请见谅。”
“戚总,客气了。安洋此次前来不为公事,而是为了找一个人。”
戚修远微笑着继续装傻充愣:“哦?找人。不知安总是要找什么人?”
安洋没有证据贸然过来要人不免有些底气不足:“戚总,咱们也别绕弯子了。有话咱就摊在明面上说吧,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把俞思蓝放了。”
戚修远还在装:“放了俞思蓝?安总,你何出此言啊。俞小姐怎么可能会在我戚家,你找错地方了吧。”
戚修远吃住安洋手中没有自己胁迫俞思蓝的证据,他也懒得跟安洋争斗,索性给安洋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死不认账。
“不是,戚总,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有影的事儿我肯定不会来打扰你。我得到确切消息,俞思蓝人现在就在你家。”见戚修远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安洋也不藏着掖着了。
戚修远并没有因此恼羞成怒,他反而从玩弄安洋这件事上寻找到快感。
安洋的兴师问罪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样无力,在他看来比两个人硬碰硬的对抗有趣的多。
“安总啊,现在是法制社会,凡事都要讲求个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告到警察局那也是没用的。”戚修远安逸地抿着手中的龙井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