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胭脂送还是两盒,那女使欢天喜地就跟店小二去了。
“二位小哥既是来卖香的,烦请入内喝杯茶,咱两家好好合计合计这买卖该怎么宾主相宜。”汪永年根本不用去看,只鼻尖动了动便知道香穗带来的是好东西,他可比店小二有见识多了。
汪永年亲自带路,香穗和香秸便入了珍宝阁的内堂。
不得不说襄北城第一香坊就是气派,不仅铺子选在了全城最繁华的东市,地方还大得不得了。
前头大堂瞧是五间门脸房打通在一块的,后头穿过一片幽深的潇湘竹便是制香的地方,而汪永年要去的账房就在左手边。
刚进去便有丫鬟奉上茶水糕点,香穗姐妹两落座,汪永年却是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香身片端详,还不住地赞叹道:“好手艺啊!便是经年的老工匠也压不出如此薄如蝉翼的香片,不知二位想卖多少银两?”
“掌柜的看着给吧,晚辈初来乍到也不懂市场行情。”
汪永年闻言将她们姐妹俩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便又问道:“老朽冒昧,不知二位小哥这制香的手艺是师从何处啊?据老朽所知,这香身片的制作方式已失传几十年了。”
“不过些雕虫小技,掌柜的不必放在心上,咱还是说说这趟买卖吧,您给开个价吧。”香穗笑了笑。
汪永年听她那话里的意思便知道从她嘴里再套不出来其他有用的讯息了,毕竟像这种独门手艺都是别人吃饭的本领,向来最是忌讳外人的刺探。
“不知这香,小哥还有多少?”
“就这一盒。”
巴掌大的盒子里只装了六片,然而香身片每次所需用量很少,一片就能用差不多小半个月呢!
汪永年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笑盈盈地看着香穗。
“三,三十两?我没听错吧!”香秸激动得都结巴了。
香穗却只是云淡风轻地问道:“掌柜的给出这么高的价钱,莫不是还有其他条件?”
“哈哈哈!聪明人就是一点就通,忘了问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晚辈姓田。”
“田家小哥,是这样的,老朽看你这制香的手艺实在高明,不如来我香坊里做活吧,老朽给你照大师傅的规格来,安排两个人给你打下手配料子,吃住都算香坊的,另外每个月再给你五十两工钱,怎么样?”
汪永年惜才的同时还有另一层缘故,他在生意场上混久了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瞧着面前两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年纪这么轻竟能有此等手艺。
汪永年打心底里是不信的,他觉着这里头有猫腻,保不齐又是对面的锦绣坊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