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香穗摇了摇头,和三姐姐对了一眼,香秸也皱着眉头。
那地方,确实可疑,不会吧……
叹了口气,她上前指了指吃不饱的身后:“你裤子上染了血是怎么回事?”
“哪有血?”
吃不饱一头雾水的,别过身去瞧了眼便恍然大悟,满不在乎的说道,“姐姐,你是说这个呀?这是我身体里流出来的呀!”
“可能是生病吧,不过不妨事的反正不痛也不痒,过几天就好了。”
“你……”香秸咂舌,脸上神色复杂,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香穗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吃不饱,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嘿嘿嘿……”脏兮兮的手再次抓了抓脏乱的头发。
吃不饱身上穿的是男装,头发也梳成了男孩子的发髻,再加上身材矮小,是以虽然没有喉结,香穗便也只以为他是个还没长大的小男孩。
谁知竟是个姑娘,还是个来了葵水的大姑娘!但看她那样,却是什么都不懂。
“两位姐姐莫要见怪,我也不是成心瞒你们,只是扮成男孩方便闯荡江湖!”
吃不饱倒是说得豪情万丈,香穗却能在她眼睛深处看见生活的苦难。
心头一软,她脱下了外衣,披在吃不饱腰间,细心地系上,替她遮挡住了身后的污秽和难堪。
香穗声音很轻,就像亲人一样耐心地看着吃不饱的眼睛解释道:“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葵水至。”
“女子葵水期间饮食切忌寒凉,早晚要注意保暖尤其是小腹千万不能着凉了,也不宜进行剧烈运动,像你方才那样上蹿下跳可要不得,对身体不好。”
“葵水又叫月事,来了月事便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生子,往后可别叫我姐姐了,我都还没来葵水呢你肯定比我大!”
香秸直叫香穗说得眼眶微红。
想想她第一次来月事有多慌乱,尽管有娘亲和姐姐指导,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吃不饱实在太可怜了,什么都不懂,也不知这样走在大街上被多少看了笑话,也没人告诉她……
香秸心疼坏了,但那事儿实在太羞于启齿了,她是又急又臊子不知该如何帮助。
只得像香穗一样脱下外衣也给吃不饱披上遮好,讷讷地埋下头说道:“月事带,你得使月事带才不会漏出来弄脏裤子。”
“月事带?什么玩意儿?怎么使?”吃不饱真是不懂就问。
只可惜她憨憨乎乎的三连问,直逼的香秸恨不得把头钻地缝里去!
好死不死,此时代元启寻了过来,吃不饱的话他是听得一字不差。
夭寿了大家都尴尬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