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洲瞧她神色端正便也不再与她逗去,而是收敛了玩笑之意,正儿八经地回道:“宅子八千两可拿房契,珍宝阁可以给你经营,每年所得红利我拿八成你拿两成。”
“四六。”
“三七。”
香穗态度坚决,“珍宝阁的招牌已经臭了一文不值,里头的货物连带着铺子折算成银子顶多也就两万两,以二爷的实力拿下珍宝阁想必也用不了这么多。”
“不管用不用得到,就权当市值两万两来算,这店若是到了我手上,一年时间我保证六成分红绝对超过两万两。二爷若是不信咱可以白纸黑字写下来。”
“但有一点,若是我能做到,三年之后分红方式必须变更过来,我六你四,并且你只拿红利绝不干预经营。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保证二爷赚得盆满钵满。”
“银子嘛,自然是多多益善,横竖二爷也瞧不上这点小买卖,何不让利给我,你好我好大家好。”香穗充分发挥了说服人的能力,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沈逸洲看。
其实他本来就想将珍宝阁交给香穗来搭理,以沈逸洲的身份参与行商之事多有不便。
珍宝阁被查封之后他交了罚银一万五千两直接将其拿下,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留给侯府那位,待她大费周折隐匿了珍宝阁和她的瓜葛之后再想出手已经错失良机。
香穗估算得一点也没错,这也是她讨价还价的底气。沈逸洲真是爱惨了她这股子机灵劲儿,眼光够毒出手够狠,天生的生意经。
“既然你说得那么好就都按你说的来,在此之后我必须得另外加一个条件,不干预经营可以但凡有重大决策你必须同我商量征得我的同意方能实行。”
“这是自然,怎么说你也是控股百分之四十的大股东嘛!”兴奋之下香穗把现代的术语脱口而出,不过所幸沈逸洲蹙着眉头不知怎地有些走神便没留意到。
怎么了?难道是听到什么声音?香穗转念一想便竖起了耳朵,只可惜她什么也没听到。
沈逸洲抬眸望向天空,徒然向空中伸出了右手,不知打哪儿飞来的一只信鸽落在了他手上,沈逸洲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头塞着一封小小的信,他阅过后又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放走了信鸽。
香穗伸长了脖子够着看,信鸽好像飞往了大将军府的方向。
“那不是给你的信?”
“自然不是。”
“那你!”
简直无耻至极,光天化日之下偷看偷看别的信还一脸满不在乎,香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苟同。
沈逸洲却笑眯眯地说:“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信上写了些什么吗?”
“不好奇,你也别告诉我!像我这种小人物明哲保身,知道得越少越好。”香穗可不想同流合污,她转身去找了纸和笔,立字为据各自签字画押,她与沈逸洲各执一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