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自然。”
“她还喘气呢,民妇看得真真的,胸脯膛一动一动,肯定还活着。”
“民妇也确定,在这位小姐动手之前,林氏绝对还活着。”
……
看起来这些人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香穗也不着急,转而面向堂上郡守,“启禀大人,孙氏有证人我也有证人,当日下河救人的有两位,一位是往来于襄北与雀北之间地下河掌渡的老船夫,一位是大将军府的二公子沈逸洲。”
“临时失足落水,正是他们二人合力将其救起,他们能证明林氏被救上来的时候就已然不幸身故了,我是为了保住她腹中尚未死去的孩子,不得已才剖腹取子的。请大人宣召老船夫和二公子上堂作证。”
“你你你!”孙氏闻言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恶毒刻薄地指着香穗嚷嚷道:“整个襄北城谁不知道你还不是侯府千金的时候就跟大将军府的养子有勾连?便是我们这些乡下农妇也都听说过!”
“你叫他来作证,哼,你俩有一腿他肯定帮着你,说不准这活阎王还要替你出头打杀我们!大人,大人不可听她的,她是想仗势欺人,不给我等平头老百姓留活路啊!”
香穗冷笑着尚未开口。
郑云初便重拍惊堂木说道:“本郡守问案自然是要双方人证悉数到场,哪里有你的证人可以上堂,她的便不可以的道理。来人呐,即刻去传唤证人。”
“郑郡守无需传唤,本公子来了。”沈逸洲掐着时机出现。
这要换了以前香穗肯定觉得他就像及时雨难免心生感动,如今她却只是抬了抬眸子点头致意,并没有过多情绪。
沈逸洲自是不必说,没谁不认识他,他也不用下跪,因为他的名字是当今圣上御笔亲赐,虽没有爵位在身也没有功名,地位却也是超然不同。
老船夫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自报家门,紧接着当然是说出实情替香穗作证。
偏孙氏等人抵死不认,尤其是孙氏,竟还当庭撒起泼来,“大人圣明,这老头子原就是跟她一路的,肯定是被她给收买了,他说的话作不得数啊!”
“那你身后那些人呢?她们跟你是一个庄的搞不好也是被你给收买了来做假证,孙氏,我与你素昧平生并无冤仇,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污蔑我?”
香穗气不打一处来,孙氏敢如此嚣张与她对薄公堂,背后若是没人给她撑腰便是借她十个狗胆她也不敢!之所以跟她们纠缠到现在,无非是想揪出幕后指使者。
孙氏闻言慌里慌张地移开了眼睛,局促地搓着手还嘴硬道:“没有,你别冤枉好人!”
“好人?你让一个即将临盆的妇人寒冬腊月里到河边浣衣,你是好人?”香穗狠狠地淬了一口,若不是在公堂之上,她早就把孙氏打得满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