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子凯笑道:“我自有别的方法采补别的女人,你同意与我双修这门功法,固然是好,但无人修练,也无碍我的修为,对我来说,这阴阳合欢诀不过是锦上添花;可你却不同,这法诀对你来说,是雪中送炭。”
花玉香面色一白,突然又说道:“你休想骗我,不用这阴阳合欢诀,你今生结丹只怕是渺无希望。”
阴子凯讶道:“血魔宗偌大名头,到也不假,你居然也知道,我要靠此门功法结丹。”其实花玉香也不知道,她只是信口一说,万没有料到,居然一语中的。
尽管修炼界传言,玉龙十九魔结丹已是板上钉钉,但花玉香却是知道此话不实,至少玉道人便为了结丹费劲心思,一直在外漂泊。因此,她便猜测,其它人等结丹也不会顺利,此次拿话语相试,果然试了出来。
花玉香又道:“不做你的夫人也行,侍妾也好,婢女也罢,这都无所谓,但你以后绝不能用强,要好好待我,不可随意辱我,甚至将我送与他人。”
她顿了顿,又颇不自然地说道:“幻春诀固然讲究媚而不妖,但修炼这门法诀的女子,也不可能是名门淑女,而我身遭幻春诀反噬,修炼之际,情欲高涨绝非他人可比,你自然会在我身上尝尽人间极乐。”
阴子凯道:“好,一定为定。”说完,他捏法诀,那道霞光收起,花玉香立得自由。
却说杜子平那日昏倒在云水河中,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他正欲起身,只觉气血翻腾,极是难受,居然动弹不得。
他转头向四周看去,见所处之地是间洞府中的斗室,里面石桌石床石椅,俱皆简陋,四壁萧然,却是一尘不染。这时,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四旬上下的青衫文士走了进来。
这青衫文士脸如冠玉,风度闲雅,杜子平一眼望去,居然是胎动九层顶峰的修为,而且气息凝实,厚重轻灵兼而有之,在胎动期间实属首见。
他走到床道,说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杜子平道:“多谢道友相救,病中无法起身,还望恕罪。”
这青衫文士道:“无须客气。”他伸手一搭杜子平的脉门,点了点头,说道:“再过个三五日,便无妨了。”接着他又留下几粒丹药,说道:“你且先休息,我不打扰了。”说完,便走出斗室。
杜子平只觉此人颇为神秘,但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自不好相问。不过,此人留的疗伤之药,效果颇佳,较杜子平身上的药物更具疗效。杜子平看了一下自己的法宝囊,只见里面灵器玉晶应有尽有,丝毫未少。体内的龙渊壶,更是不曾被发现。
一晃月余,杜子平伤势尽复,那人也只是偶尔与他一叙,也不多说,不但未提及自家来历,居然连杜子平姓名也不过问。
这日晚间,杜子平在外散步,正遇到此人坐在亭子中饮茶。那人见了杜子平,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些话想与你说。”
杜子平走上前去,坐在那人对面,那人在杜子平面前倒了杯茶,说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杜子平一怔,说道:“还请前辈明示。”
那人淡然道:“这里是百灵山凌云涧。”
杜子平只觉这地名好生熟悉,略一寻思,便想万青云所留的那枚玉简,惊讶地问道:“请问前辈与洞石真人怎么称呼?”
那青衫文士道:“洞石真人是家师,坐化已久,我的名字叫做林阳。”
杜子平口里念了两遍,觉得这个名字从未听过。林阳又道:“我从未在修炼界行走过,所以你不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字。”
杜子平道:“在下杜子平,曾在血魔宗学道。”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未自承是血魔宗弟子,但常人听了,却自是认定他是血魔宗人。
果然林阳道:“你昏迷不醒之际,我看过那枚玉简,知道你是血魔宗门下。”
杜子平苦笑道:“只是我虽然到过万前辈的洞府,却对他之事一无所知。倘若要化血大法,我也只是知道引气与胎动期的化血大法,结丹期以上的功法,我也不知。”他见这林阳未必存着好心,便多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