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石世杰与杜子平来到楚玉风的洞府,却见一位紫衣侍者说道:“石师兄,主人刚被掌门邀走,你且先在这里等候片刻。”
杜子平心下寻思,怎么我这一个小小胎动期修士重入门墙,居然会让掌门与长老会这般大动干戈?他哪里知道,天一门早有门规定下,这明心诀不得轻传,一定要提防外人盗去。
而石世杰又是楚玉风一派,楚玉风在天一门下金丹期修士中,地位仅稍逊于掌门百里灵钧。石世杰如今又即将结丹,所以当时百里灵钧一听此事,便感到棘手之极。
杜子平与石世杰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只见洞门一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石世杰领着杜子平上前道:“见过师父。”
杜子平是第一次见到楚玉风,只见他慈眉善目,面色红润,当真如神仙一般。这楚玉风看了一眼杜子平,对石世杰说道:“这便是你要收的弟子杜子平吧,年纪不大,修为到是深厚,不错。”
石世杰见楚玉风夸赞杜子平,心中一松,知道此事可行,便道:“师父,弟子今日见你,是想让杜子平重归门下,请您玉成此事。”
楚玉风道:“你如今才来,已是晚了,我们计议已定。不过,倘若杜子平并未说谎,明日重入门墙自是可期,不过,这明心诀却是要靠他的本事了。”
石世杰闻言一怔,楚玉风道:“我不能说得太多,一来说了,也于是无补,二来还被别人说闲话。不过,倘若杜子平真的拿到明心诀,也会有他的好处。”石世杰不明所以,见楚玉风不肯多说,便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次日,丹阳山,太虚宫。
天一门六大长老与掌门百里灵钧皆在于此,目光炯炯,望着跪在堂前的杜子平。
半晌,百里灵钧向四周六人望去,说道:“你们听了杜子平所言,意下如何啊?”
左首一个一脸冷峻之人说道:“我用灵犀术探过,杜子平此言应无假话,但倘若是血魔宗或其它魔道派来的奸细,只怕早已防范于此,因此这并不足为证。此人修习过化血大法,终归是魔道一派,不得不防。”
杜子平一听,心头一震,却听道楚玉风道:“我也用秘术探过,杜子平绝无问题。纵然魔道功法诡异,想要瞒过咱们这么多人,说出去,只怕修炼界是谁也不信。”
这时又有一人道:“我认为楚师兄说的有道理。”
杜子平心头方是一松,又听得一个人冷冷地说道:“魔道之人凶狠歹毒,宁错杀,勿放过。”此人不仅不肯令杜子平重入天一门,居然还要将他斩杀。
又一人插口道:“此言差矣,倘若宁错杀勿放过,我天一门名门大派的风度何在?与魔道又有什么分别?”接着又两人表态,恰好又是各持一词,登时划分为人数相同的两派。
百里灵钧说道:“我也说说我的看法吧。”他正待接着说下来,殿外却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叫杜子平的弟子没有问题。”
众人抬头一眼,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锦袍公子,走了进来。他只是向杜子平瞧了一眼,面露微笑,杜子平便觉得一颗心不由自主得突突直跳,当下吃了一惊,暗自想道:“此人是谁?怎会有这等修为?便是云重、楚玉风与百里灵钧也没有这般本事。”
那百里灵钧一见那人,急忙站起身来,躬身施了一礼,说道:“李师叔驾到,不知何事?”旁边那几名长老也站起身来,说道:“见过太上长老。”
杜子平心头一震,暗自想道:“这果然是元婴期高手。”此人名李青山,是天一门中一位太上长老,修为是元婴初期。
李青山道:“我听说长老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胎动期弟子,都出动了,便过来瞧瞧。这杜子平刚才所言,我听到耳里,也用神通探过,绝无半分假话。因此,我觉得将他重新收入门下,这方面不应该成为障碍。”
这李青山何等身份,又有谁不长眼睛敢来质问?众人无不应允。
百里灵钧道:“那好,杜子平重入天一门,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这明心诀……”
那李青山道:“按老规矩,一个月后让杜子平自行过那问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