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七个光团突然射出七道金光,照在那浓雾之上,立即如汤泼雪一般,片刻之后,浓雾便散得干干净净,露出整个湖面。
这时,那湖面又自不同,但见波涛汹涌,丝毫不见适才平静的样子。在湖面的正中央,有一处巨大的漩涡,直径达数十丈。
江灵雪等三人叫道:“就是现在,快一些。”只见蛮神宫的巨人、血沙谷的血夜叉以及地灵寺的修士均飞到空中,又向那漩涡飞去。
杜子平也随众人飞入漩涡当中,只觉眼前一转,脑袋昏昏沉沉地,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家已经来到湖底。
冷湖底是斜面向下,最低处在什么地方,杜子平用灵识扫过,却也没有发现,不禁颇为骇然。他灵识之强大,已经超越金丹九层最顶级的修士,甚至较一些刚刚结婴灵识较弱的修士也毫不逊色。
四下全是冷水,杜子平到也没有觉得寒意,便又缓缓向下游去。一路之上,他不但灵识四处掠动,同时还运用日月魔眼四处张望,看看能否有些收获,倘若能得离天镜之类的宝物,那便是赚大了。
突然之间,他灵识觉察到不远处有一丝灵力波动,立即退后十余丈,却听见“咦”的一声,一个手握佛珠的人影现出身来,正是地灵寺的一名修士。这人瞧着杜子平,说道:“想不到,你的灵识居然这般灵敏,还能察觉到我?小子,你告诉我,你从什么地方来?与蛮神宫有什么计划?”
杜子平脸上充满戒心,又向后退了数丈,这才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得到了什么宝物?”
那人大怒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杜子平冷冷地说道:“我也不会。”话音一落,他背后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个与面前一模一样的修士现出身来,胸口开了一个大洞,眼见不能活了。而他面前那个修士面露不信之色,随即变淡,瞬间消失不见。
杜子平看着身后倒地那名修士,冷冷地说道:“倘若你正面交锋,我还惧你几分,偏偏你放着正路不走,要暗中偷袭。”
原来那人有一手幻化分身,隐匿气息的神通。与人交手时,他施展幻术,化出一个幻影分身,与敌人正面交谈,真身却隐藏在敌人身后偷袭。他仗着此项神通偷袭敌人,无不得手。那人只道自家的神通犀利,哪里料到杜子平偷袭之术更是了得。
杜子平不但灵识出众,而且还有日月魔眼,一眼便瞧破了此项神通,当时只做不知,等对方靠近时,用无影神剑一举击杀。否则,以对方的修为,他能否获胜,实是未知之数。
他走上前去,从那人的袖中摸出一个法宝囊,又将他手中的那串佛珠拾起,同时身后升起一朵血云,将这具尸体罩住,片刻之间,便化为乌有。
这人的法宝囊中除了一片万年寒冰外,只有几瓶丹药与十几块上品玉晶,莫说杜子平最希望的功法玉简,便法宝也没有一件,那唯一的法宝便那是串佛珠,杜子平虽然修炼了佛门神通,但却没有佛门功法,这串佛珠居驱之不动。
他自然知道,对方只有这一件法宝,那么这法宝的威力定然奇大,但无法驱使,只能望珠兴叹了。不过,得了一片万年寒冰,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杜子平又向下行走了一个多时辰,却猛然间一股冷意从心头泛起,瞬间遍体生寒,便似腊月寒天,侵入寒泉之内一般。他大吃一惊,万没有料到这股寒意这般厉害,当下激起赤阳炎光,护住五脏六腑,又用法力布满全身,兀自觉得一股股冷意欺来。
他心头暗暗叫苦,这冷湖这股寒意实在古怪之极,偏生又厉害之极,之前蛮神宫也没有告诉过他。
离他十余里外,两个浑身血红的修士,正是血沙谷的两人。他们也察觉到这股寒意,掉头就走。其中一人说道:“师兄,不是百年前,这寒流刚发作过吗?怎么这次又发作了?害得咱们私毫准备都没有。”
另一人道:“这寒流发作,一次间隔时间比一次短,但短短百年就又出现一次,也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之前孔师叔算过,说是至少二百年,才能发作,哪里想得到居然提前百年。”
先前那人问道:“师兄,这寒流的来源在何处?”
另一人道:“这谁也不知道。不过,若能挨过这寒流,估计会有些好处。虽然迄今为止,只有两人从寒流中脱身,但一人得到万年寒玉,另一人获得离天镜,大家便这么推想,但谁也不敢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