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尹氏家族又有七人飞到空中,在外将杜子平围住,以防他逃跑。
杜子平冷冷一笑,说道:“你这门剑诀威力平平,修炼的火候也不及斩龙诀,能奈我何?”
尹河圭冷笑道:“只凭我是元婴期修士,便可取胜。你还真以为你斩龙诀剑术大进,就可以与元婴期修士一较高下了?”
杜子平也不答话,九柄飞剑飞出,若隐若现,若有若无,汇集在一起,生成一道极细的光圈,迅速向四周扩散开去。
那尹河圭所布下的剑网与这道光圈一触即溃,纷纷碎裂开来。那光圈余势未衰,直奔尹河圭与其余七人逼去。
尹河圭大吃一惊,万没有料到杜子平剑术居然如此奇妙,当下身剑合一,堪堪避过。余下七人更是胆寒,急忙四处散开,有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身形稍慢,那道光圈从他身上掠过,登时将他削成两截。
杜子平一招得势,更不饶人,手指一点,只见九剑飞剑化为九条蛟龙,个个披鳞挂角,宛如活物一般,向尹河圭飞去。那尹辛见了,失声叫道:“剑术化灵,他的剑术要怎么达到这个地步?”
尹河圭也倒吸一口凉气,万没有料到杜子平的剑术精进如斯,知道到了这一步,只能以力压人。那斩龙诀他是万万不敢施展的,单以威力而论,现在所修这门剑诀,又实在不是对手,只得凭借元婴期的法力与威压来迎战。
只听见他一声长啸,五柄飞剑围在他身前,他连人带剑化为一个巨大的剑光洪炉,将九条蛟龙吞入。杜子平只觉这九柄飞剑所化的蛟龙一滞,仿佛置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般,只是这漩涡又好似饕餮巨口,会将这九条蛟龙连皮带骨吞个干干净净。
他手指一点,这九条蛟龙却猛地向中间收缩,随即碎裂开来,化为七彩霞光,四射而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道剑光洪炉也四分五裂。
杜子平趁机飞到近前,呼呼两拳击出,只见两个龙卷风一般的巨大光柱,一红一白,散发着无穷的热力与寒意,奔尹河圭而去。
那红色光柱飞出无数朵火焰,而白色光柱去发出无数柄冰刃,一冷一热,威力更增。那尹河圭见了,却是呵呵一笑,大袖一抖,一道剑气飞出,化为一道光圈,将周身护住,这两手龙神拳的威力虽然不弱,但还没有做到法出有灵的地步,以他元婴期的修为自是不惧。
可就在此时,空中一个霹雳,九道雷光落下,合为一条雷蛟,奔他头上落下!这条雷蛟刚一出来,那尹河圭脸色就一变,这一击,正是法出有灵。
他身形急退,袍袖连挥,发出无数道剑气,在头顶化为一只剑盾,只听得一阵巨响,那条雷蛟正落到剑盾之上,将那剑盾击个粉碎,但尹河圭也逃了出去。他反手一招,那五柄飞剑又回到身前。
他暗暗心惊,暗道:“这小子的剑术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单以斩龙诀剑术而言,已在我之上。便是天龙逸士那个老鬼所传斩龙诀没有藏私,只怕我也不能断言定会取胜。”
杜子平却也在暗暗心惊,这几手神通,已经是他竭力而为,尹河圭虽然狼狈,但却并分伤势没有,这般下去,就象他最终获胜,只怕也就筋疲力尽,任人宰割。
念及此处,他暗息一捏法诀,身上飞百余只血兽来,在空中上下盘旋,嘶吼不止。尹河圭也不知杜子平要施展什么神通,五柄飞剑首尾相连,宛如一条巨蟒,围绕在身前。
突然之间,尹河圭叫道:“不好!”只见那空中百余头血兽向尹氏家族众人飞去。那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还可以或战或退,而金丹初期与胎动期、引气期的修士,则不堪一击,瞬间便有十七八人陨落,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就被血兽吞噬个精光。
尹河圭目眦尽裂,五柄飞剑飞出,迎上那些血兽。他口中叫道:“果然是天龙逸士那老匹夫的后人,性子也这般狠毒狡诈。”
可这一百零八只血兽中,有一头白象血兽,一脚就踏在那天龙逸士的塑像之上,那塑像登时四分五裂。
尹河圭一怔,也不知杜子平有何深意,却见后者一拳挥出,数百只火球飞出,化为一条火龙,正击在那塑像的底座,只见那底随即升起一道霞光,便四分五裂,接着远处传来一阵阵轰隆之声。